美娘小心捧着胭脂盒子起身,她急着回去试试胭脂成色:“公子,你是绝命医庄选出的姑爷,若是谁想退了这门亲,除非你死了?”
美娘说的漫不经心,但听进周瑜耳中,字字戳心,这是什么意思,威胁还是恐吓?
“但我知道,玊儿她舍不得杀你,所以她只能嫁给你。”美娘丢下这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话走了。
留下欣慰的鲁肃和失落的周瑜,鲁肃知道秦玊儿肯定对周瑜有感情,只是二人之间需要有磨合的时间和补救的机会。而周瑜看来,秦玊儿对他只是不杀而已,这算什么感情?就好比一个无恶不作的大恶人,偶然做了一件好事,还要为她歌功颂德不成?
周瑜喝醉了酒昏昏睡了一觉,被鲁肃叫醒时天已经半黑了,鲁肃泡了杯浓茶给他醒酒:“公瑾,快去换身衣服,瞧你这一身酒味。”
“天都黑了,让我再睡会。”周瑜蒙着头嗡嗡道。
“别睡了,待会去迟了,吃饭要变成吃闭门羹了。”
周瑜猛然惊醒,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还以为是在做梦呢,抬起右手拍了拍额头,退缩道:“子敬,我看还是别去了吧?”清醒过来的周瑜更确定此中有诈,怂就怂了,不能笨的往火坑跳。
鲁肃催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吧。”
周瑜没奈何,也没心思喝鲁肃泡的浓茶,只把紫金冠带好,用面巾抹了把脸便走了。
二人乘马车到家宅,一路无言,下车时鲁肃拉住周瑜叮嘱一句:“公瑾,小不忍,则乱大谋。”
周瑜深深看了一眼鲁肃,苦笑着叹了口气:“子敬啊,你不是我,你不会懂的。”
周瑜进门就撞见了马骁,双手包的跟粽子一样,鲁肃已经告诉他是秦玊儿的“杰作”,想马骁对秦玊儿不说真心实意,也是言听计从了,当初在院中可是信心满满的要跟他争风吃醋,现在落得这个下场,不免好笑:“子敬,你知道什么人最活该吗?”
鲁肃摇摇头,“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却妄想得到,结果反受其累,这种人最活该。”周瑜调笑道,马骁明白意思,自己现在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鲁肃听不明白:“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就是贼吗,贼当然活该了。公瑾,别说这些废话了,别让弟妹等急了。”
周瑜在后慢悠悠走着:“哎,子敬,说‘贼’就过分了,最多是一个自讨苦吃的笨人。”
马骁本是来提醒周瑜的小心的,但听周瑜“死到临头”还有心思嘲讽他,自己手虽受伤了,但迟早会好,秦玊儿今日对周瑜下手更狠更绝,怕要造成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好吧,我马骁是活该,那你周瑜便是“罪有应得,也不在这故作好心,任秦玊儿胡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