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娘的病,哥哥才不得不对此女忍耐,其实哥哥早就心生不满了。现在哥哥爱驹被咬死,我们再忍气吞声,别人还以为我们孙家都是窝囊废,好欺负呢。”孙小妹早对秦玊儿一百个不满意了,势必要趁机好好捉弄她不可,以报被羞辱之耻。
孙瑜知孙小妹最爱惹是生非,自己又没她受宠,做错了事有吴老夫人护着,吴候担着,还是安分守己些。
“小妹,那秦小姐是主公好不容易请来的,又是公瑾未来夫人,不能得罪。此事主公都说不计较了,我看还是算了。”孙瑜息事宁人道,也才想通为何孙策隐忍不发。
“不行!”孙小妹见孙瑜胆小怕事,不高兴的举拳用力锤了他胸口一下,伸出手指着他多肉的鼻子威胁道,“你若不教训此女,那我就把中元节,你趁着老夫人去斋堂念佛,与绿央那丫鬟在浮萍亭私会···”
孙瑜忙出手捂住孙小妹的嘴,左右环顾,幸好无人,求道:“好妹妹,我答应你就是,你千万别乱说,让老夫人知道了,我还活不活?”
“哼,谁叫你色迷心窍,老夫人的人你也敢动?”孙小妹笑道。
“好妹妹,你说要我怎么做,都听你的就是。”孙瑜现在骑虎难下,被逼无奈答应。
孙小妹早有了主意,低声跟孙瑜商量,孙瑜听了着手去办,谁让他被孙小妹抓到把柄,明知不可为也要为了。
第三日,秦玊儿早早来为吴老夫人把脉,见其面色已脱了沉沉死气,有了活人的精神,双目也泛出明光,看来暂无性命之忧了。
初诊,听其沉脉无力,虚阳外浮,再听细脉无声,阴血亏虚,最后弦脉直下,气机不利。这场大病已让她气血两亏,再加上常年郁疾,又年迈多病,此次虽强行渡过难关,也就能多活两年而已。
但如果用重霁丹来为吴老夫人养生,最少还能再活二十年,这点秦玊儿当然不会实说,说好是来治病,又不是来延寿的。
秦玊儿忍痛再三滴血引药,伤口因反复出血,呈深褐色血痂,在秦玊儿白皙的葱绿手指上十分醒目。
孙策扶起吴老夫人以宽厚胸膛做靠枕,吴老夫人依偎在孙策怀中,孙小妹坐在床榻边伺候喝药。
吴老夫人对秦玊儿感激道:“姑娘以血养老妇这病身,滴血之恩,实在无以为报。”
秦玊儿淡淡一笑,想着今日是第三日,周瑜该出狱了吧,若是见到自己将吴老夫人医好,他一定高兴。
“秦姑娘,我母亲脉象如何?”孙策担忧问。
“恩,还行吧,”秦玊儿模糊道,隐瞒了大半实情,“还要多加调养,老夫人要保持心情愉悦,这是养生最重要的,不可大意了。”
孙策接过话对吴老夫人道:“母亲可要好生记着姑娘的叮嘱,不可再抑郁多愁,伤了身子,让策儿如何安心?”
吴老夫人拍了拍孙策扶着自己的手道:“知道了,这一场大病我也看透了,你现在长大成人,又是一方大将,为母担心你,你还嫌我啰嗦,反伤了自己身子,成了你的累赘,几番不划算,我以后不管就是了。”
孙策笑道:“就是,从小到大,只有人怕我孙伯符,哪有我怕他人的时候。孩儿在外,不需母亲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