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见外不见外,孙瑜还需征询孙策的意思。
“小妹,你的药煎好没有?”
“额···我听完再去熬。”孙小妹知道孙策是要赶自己走了。
“刚才还夸你懂事,转眼功夫,又恢复本性了?快去煎药,母亲好不容易好一点,吃药断不能马虎。”孙策命令道,孙小妹悻悻走了,还调皮的回身用力推了一把孙瑜,孙瑜也是五大三粗,身高八尺的男子,但此时心神不宁,没注意这一下,脚下不稳,朝孙策跌来,孙策闪身一躲,孙瑜踏着大步往前冲了几米才停下。
“真是调皮!”孙策呵斥,孙小妹早已跑没影了。
孙策带孙瑜至书房,下人忙忙熏上檀香,泡上浓茶,孙策让孙瑜入座,孙瑜却不敢坐,直直站在堂中。
孙策拍了拍额头,也不知是不是着了夜风,还是宿酒没清醒,头部隐隐作痛,见孙瑜垂头丧气,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问道:“你是不是又与哪位公子抢姑娘闹出事了,来找我替你出头?”孙瑜好色,常惹出风流情债让人笑话,孙策说过多次,但屡教不改,也正因此一直在军中不得重用。
孙瑜被揭短处,脸红得猪肝一样,自己可不蒙这个不白之冤:“禀主公,张苗死了。”
“张苗?”孙策惊诧,将刚刚浮起的一层喜色抿下,紧锁愁眉。张苗是马厮中管马的监长,此人擅长识马、养马,治马,人称“张伯乐”。孙策一手训练出来的所向披靡的白虎军,其坐下数千良驹都由他饲养照顾,责任重大,怎好好的死了?
“他刚至中年,我几日前见他还是精神奕奕,怎突然死了?”孙策可惜道,人生真是福祸难测。
“张监长是在马厮中被乱马踩死的。”孙瑜小心的看了眼孙策凝聚威的神色,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消息,先给孙策铺个底。
“什么?”孙策更奇怪了,“张苗他一生都在养马,与马互为知己,再野的马到他手上都温顺如兔,怎会被马踩死,那些马难道发疯了不成?”
“就是疯了!”孙瑜接道,“在下听马厮的下人说,马场突然闯进一只老鼠,那老鼠比猫还大,浑身雪白无一根杂毛,在马厮中蹿上蹿下,马匹都惊惧不安,要脱绳而逃,马厮一片混乱,张苗进马厮想安抚狂马,不幸被马蹄踢倒,遭踩踏而死。”
孙策惊奇,比猫还大的老鼠,老鼠怎会比猫大?浑身雪白,想该不会是跟着秦玊儿的那只白貂吧?
“还有···还有,”孙瑜再三缄默,迟疑不定。
“还有什么?”孙策是个急性子,出手拍了下案桌催道,桌上紫砂杯受震颤巍巍将茶水溅出,滚在朱红桌面,“你知我最烦人磨磨唧唧,快说。”
孙瑜屈膝跪地道:“主公的绝尘也被那只老鼠咬死了。”
“什么?”孙策大惊失色,一个监长死了已是不小的损失,绝尘之死对他更是重创。想绝尘随他出战大小战役,驰骋沙场,无数次带他突出重围,救主立功,没想到没死在战场,反死在一只“老鼠”手上?
孙策狠狠锤了一下案桌,紫砂杯倾倒,“唉!”长叹一声,既是痛惜又是无奈。
“请主公节哀!”孙瑜做好了被怒斥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