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凯避重就轻,直接说了那一天发生的事儿,梁天川不也有他,只是收回了眼神,盯着天花板,似乎在思考什么,嘴里慢慢说的:“不仅那个小丫头,你打不过就连他,你也打不过,他们都不是凡人,如果下回遇到就避开。”
阿凯皱紧眉头,盯着重新闭上眼睛的小船,想要问什么,最后还是憋回了肚子里。
他总有一种预感,关于陆易,未来他们可能会不期而遇。
而与此同时,陆易接到齐凝儿的汇报,西北片区已经尽归他手,陆易笑了笑,签完手底下的最后一份文件,让助理出去,才靠向椅背,转过身望着楼下的车来人往。
“既然位置已经抢了,那就别停,咱们要打闪电战,把能抢的都给我抢了。”
齐凝儿有点迟疑:“可是,没有站稳根基,就盲目扩大范围,可能会有很高的风险。”
陆易眼神一沉,良久,才说出自己的疑虑:“凝儿,我没有时间了。”
说这句话的同时,意思是同意慢慢的像丝线缠绕上他的四肢百骇,陆易渐渐地坐倒在地盘腿调息,耳机那边齐凝儿叹了一口气,只说了一句:“我明白了。”
信号挂断,陆易完全的。毕竟双眸蕴尽了全身功力,去抵御那一波又一波的,几乎是虽然理智的痛楚。
自从那一天他部分兽化之后,陆易就害怕自己还会这样,所以每次发作就把自己锁在房间。
他渐渐的发现,一旦丧失理智,他就会被那些不明物质侵蚀全身的细胞,造成兽化。
如果他咬牙忍住了痛感,没有像那些侵蚀理智的物质妥协,那么它就可以控制自己不必被兽化。
可这个过程太过于痛楚,原先只不过两个小时,现在甚至延长到四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都像被千刀万剐,这样的痛楚,凡人怎么受得了。
可受不住也得受。
陆易抖着手,从口袋里拿出半瓶药,直接一口气全部喝下去,然后拼命的运功调息。如果沉入识海,内视他全身四肢百骇,就会发现所到之处,一片千疮百孔。
他的身体,已经受到了巨大的损伤。
他不知道这些损伤,是不是可以修复的,可以逆转的?他只知道他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如同游戏通关一般,每一秒熬过去就同了一关!
太难熬了,等他重新滚落地面,整个人犹如从水里捞起来似的。
他剧烈的喘息着,就好像被丢入了,无法呼吸的真空,足足憋了他几个小时,他的肺叶强力的工作,却像超不出氧气,眼前金星直冒,双手双脚似乎被冰封住,冷的刺痛。
这样的症状慢慢变严重,他就像慢慢被风化了,或者是慢慢被冰封,每一次发作都比前者更加严重,而镇定剂只能够起到缓解痛楚的作用。
他脱力一般的瘫倒在地板,盯着天花板,表情陷入一种异样的深沉与复杂,他在想,这样的躯体还能拖多久?
会不会有一天,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某一刻,它就会变成那些没有了任何意识,只知道伤人伤及的野兽和怪物。
他费尽了全身的力气,从地板上爬起来,将自己扔到老板椅上,闭目歇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解了眼冒金星的症状。
胃部一直都在抽搐,喉咙感觉想要干呕,他都一一的憋回去,手边碰到一片冰冷,他低眸一看,是他的手机。
他掏出手机按通的那个把月以来都没有沟通的号码。
“喂,陆易,怎么突然有空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又有求于我?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寄过去了,难道你没拿到?”
陆易跟文森特要的东西是一批军火,走的不是正常渠道,而相关部门却是睁一只眼闭只眼。
陆易毕竟眼睛半天没说话,他气还没喘匀呢,而他出众的气息通过电波传到了文森特的耳中,让他不由得有点疑惑,陆易遗传那么重,难道是受伤了。
还是正在跟哪个女人做游戏呢。
虽然那喘息中痛楚多,过了欢愉文森特那句话,不过是玩笑,陆易当然不会向他承认自己受了伤,只说最近发烧感冒有点难受而已,文森特若有所思的点头,心里到底相没相信。
陆易也不管,直说:“我那三个师兄在你那儿待了这么久,是该还给我了吧?”
文森特表情一僵,又开始推三阻四:“反正你的师兄在我这儿物尽其用,还能挣点零花钱,有什么不好?这么急着回去干嘛?还是放我这儿吧。”
陆易却在这一次异常的坚持:“我有急事需要他们给我去办,你让他们回来吧,一定要尽快。”
文森特还想再说,可听到陆易语气之中的坚持,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是无用,只是疑惑的问:“你叫他们回去,难道是有什么大动作,可以跟我说说吗?听起来好像很有趣。”
陆易咬牙切齿,低声警告:“文森特,你难道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知道的最多的人反而死的最快!”
纹身特笑了,一点都不在意陆易是不是冒犯了自己,只是举起双手投降:“好好好,我不问,但我自己会去查,你最好是没有什么新鲜的秘密被我查到,不然,我手里要是多了你一个把柄,那就好玩了。”
陆易如临大敌,他握紧拳头,遗憾的说的:“文森特,我想跟你当朋友,可朋友,不是不讲原则的,你应该不想要跟我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