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维纳就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狠狠的一巴掌拍到他的脸上说:“你还问我为什么那么对你,我想问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我,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在酒吧里,你帮我击退流氓,你都是在骗我,对吗?”
赛维纳说的话挺歇斯底里,但她的态度却冷静得就像一个冰冷的机器人,眼角不停的往下落的眼泪,才能够真实地昭示出他心中翻江倒海的感情。
陆易心里觉得有点发毛,突然感觉到眼前的绝美小妞,似乎有点不对劲,他现在没有行动能力,而且预测自己在半小时之内不会有力气逃脱,要不是因为自己功力深厚,估计早就被那电的灰飞烟灭了。
这只需要半个小时就能恢复体力,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所以他想着,不愿意去想象她会对自己做什么,只知道他必须得让自己再拖延至少半个小时的时间。
他的口袋里有一个隐形的通讯器,只要按响就能够通知宋婉云,就算他最后没有逃脱,只要拖延时间,只要让赛维纳不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他相信宋婉云一看到,就会让文森特和约翰他们找方法来救自己。
所以即便被打了,即便知道眼前的外国妞似乎有点精神崩溃,他还是强行的拉扯自己的笑容,装作有点温润的样子,安抚赛维纳:“如果我说我没有,你信吗?”
他的表情很到位,倔强中带着一点深情,深情中带着一点无可奈何,这是他纵横情场多年,锻炼出来的能力,说是世界欠他一座奥斯卡也不为过,而且他现在是假戏真做,真戏假作,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连自己都分不太清楚。
他对这妞还是有一点感情的,毕竟睡了那么久了,而且身体相信也很合,说句实话,刚刚在赛维纳说要跟他过一辈子,愿意养他,虽然有点违背他作为男人顶天立地的初衷,但是心中还是会有一点点触动的。
一个女人可以为一个男人做到这种地步,这个男人如果不珍惜,那不是傻子吗?
就是因为一开始,两个人就各自心怀叵测,而且阵营不同,所以就阻挡了这种可能性。
骗人的最高程度就是真假参杂,连自己也分不清楚,而赛维纳大大的眼睛瞪着他,似乎在判断他说话的真实性,然后自嘲一笑,好像决定不相信一样仰天大笑。
“你骗我,你又在骗我对吗?你们男人总是喜欢骗我!”
他抓来旁边的靠垫,狠狠的摔到了窗户上,窗玻璃被撞碎了,噼里啪啦掉了一地,破碎的玻璃渣子洒到了陆易的脸颊,脖子以及头发上,弄得他只能闭紧眼睛,生怕玻璃渣子溅到了眼睛里,刺瞎他的眼睛,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很明显的,赛维纳越来越情绪失控,甚至已经开始在房间里不停的砸东西,噼里啪啦碎了一地的瓷器,盘子杯碟,还有各样的书籍文件。
赛维纳一边扔东西,一边砸东西,还一边讲一边喃喃自语,话语之中全部都是在批判,男人们总是在欺骗她,欺骗她的感情,都是一群混蛋,中文和英文夹杂在一块,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意大利语,叽里咕噜的又快又急,即便陆易听不懂,从他的语气中也能够明白她激愤的心情。
陆易趴在地上,心里苦成了一滩苦水,他这个人游戏花丛多年,从来都是找那些好聚好散的女人下手,而眼前的这个白金色头发的漂亮女人却是一个硬板,看起来好像跟自己一样好聚好散,但实际上却精神不稳定,而且十分死心眼儿。
他现在翻着白眼儿,就害怕这个女人一下子神经不对劲,拿着一把刀就把他给捅了,他就算功力再深厚,现在也没有修炼成大罗金身百毒不侵的身体,恐怕被捅了几十刀,再躺半个小时,血流光了,还是得个屁。
他莫名其妙的就想起来自己的四师兄拉着他一起练铁布衫的时候,他因为实在想偷懒,就换成了龟息功,说是逃命的时候至少能保一命。
现在,遇到这种情况,他心里简直哭成了海洋,早知道当初就听四师兄的,念一个铁布衫,被捅几刀,也不至于立刻就嗝屁啊。
可世界上最难买的就是后悔药,他现在后悔的要死,心里翻江倒海的,各种胡思乱想,手指还不停的抽动着想要,伸到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按动那个通讯器。
可是因为浑身被电麻的,失去了行动力,他现在会做一个动作,浑身的细胞就像被针刺一样,痛得他想喊娘,所以只能够慢慢的慢慢的,就像乌龟爬山一样,一点一点的挪,一点一点的动。
然后他慢慢悠悠的,手指终于靠近了,自己的口袋,微微抬起的头,盯着自己的口袋和自己的手指,那急的是满头大汗,心里哭爹喊娘的忍着痛,还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呐喊。
快点,兄弟,你倒是快点啊!
手指和自己的心灵简直就是分裂了一样,完全不是一回事,心中急得万马奔腾,手上却比蜗牛还要慢一丢丢,好不容易登自己的食指和拇指塞进了口袋里,中指却因为太长而卡在了入口。
再想把手抽出来,重新放进去,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却冲着他那汗流浃背,整个人急得想撞墙,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够一咬牙,狠狠的把自己的手一提,再狠狠的往口袋里一推!
好吧,五根手指完全塞进去了,狠狠的呼出一口气,陆易开始趴在地上缓气,汗水冒得太过于凶猛,简直就像豆大的一样,从每一个毛孔里往外钻。
因为它写着把脸靠在地板上,所以汗水顺着额头直接往脸颊,还有眼睛往那里转,使得他的眼睛痛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