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然的心立刻便提回了嗓子眼,他在心里懊悔不已,他就不应该放下心的,二皇子殿下根本不是常人,自然也不会依照常人的思路出牌。
李安然侧头看了眼拓跋思南,见他面色寻常,看不出喜怒,便收回了目光。
他对上了一旁叶临安颇为好奇的目光,赶紧伸手拽了下他,无声道:“莫要问,当心二皇子殿下生气。”
叶临安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便没说什么。
他二人的互动十分大方,温决琛与拓跋思南都看在眼里,也都淡然一笑,只心中是酸楚或是愤怒便只有他二人知道了。
温决琛猜出拓跋思南想说些什么,十分不想接话,可大庭广众下,他必须给他这个颜面,否则着实看轻了匈奴,只能深吸一口气,压住上涌的怒气道:“二皇子又何事?倘若合适,尽管说便是。”
他特特强调了“合适”,便是希望拓跋思南莫要当众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让好不容易有了初步进展的交锋直接退回了原地。
李安然与叶临安都听出了温决琛话里的警告,心中一惊,隐隐有些担忧。
二皇子的性子他们都清楚,吃软不吃硬,倘若温决琛不说这话还好些,一旦说了这话,只怕而皇子殿下一定会说出些惊世骇俗的言论来。
拓跋思南听了这话,眼波一转,笑道:“我此番前来,也是为了寻一人而来。不知道陛下能否给个方便,让我能在京城中寻觅一番?”
温决琛听了这话,脸色大变。他深知拓跋思南要寻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乔九昭。
他不动声色的道:“不知二皇子所寻之人到底是何人?”
拓跋思南笑笑:“我不知其姓名,更不知其住处。只知道她如今约莫双十芳华,眉眼如画。笑起来的模样最是动人。我与她曾在边疆见过一面,当时便将她的音容笑貌牢牢记在心中。只可惜,当时我们分属不同阵营,实在难以说上一句话。之后我与她又曾在匈奴见过一面,到底说上了些话,知她是京城人士,父亲是将军,才有这个机会上了战场。”
他说到这儿,克制不住嘴角翘起的弧度,眼里也多了几分柔情:“故此我才特特央求了父皇,让我来此。还请陛下准允,我是真的爱死了这个姑娘。”
拓跋思南的话音落下,大殿内久久没有声音,所有大臣都极其隐晦的看向乔家的方向,而乔久诚与乔毅的脸上则火辣辣的,他们低着头,不敢大声喘气。
当初乔九昭到了军营之后,他们便没能护好她,才有了如今这一幕。
温决琛的心也落入了谷底。尽管有了乔九昭之前的叮嘱,可他当真听拓跋思南将此事说出口时,他才发现他到底不能全然放下心来。
那可是被他放在心尖上的人物啊,居然被这么一个小子用如此甜蜜又不经意的语气说出口……
温决琛攥紧了拳头,连指甲嵌入手心之中也丝毫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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