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这些杂乱的思绪,陈余继续迈着步子向着儒道学院的内院走去。
突然,一道惊讶的声音传至陈余的耳朵里。
“咦!”
然后,陈余便发现一道魁梧的身影横亘在他的身前。
面容很是和善,微眯着一双小眼睛。虽然身着一身的儒袍,可是其魁梧的身材衬托,实在是说不上儒雅。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这位魁梧的中年汉子,围绕着陈余转来转去,嘴里啧啧称奇。
这样的表现实在是让陈余有些难受,他感觉自己如同盘中餐,砧上肉般任人宰割。
“璞玉,良材!”魁梧的中年汉子微眯的小眼睛,快要眯成一道缝隙般。
竟不时的来回搓着双手,极度的兴奋。
陈余实在是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便故意咳嗽了几声。
魁梧的中年汉子,似如梦初醒般,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即使以他一贯的洒脱性格,如今也不由的面红耳赤。
不过其终究不是非常之人,正所谓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
眨眼便是又恢复了其本来的特性,洒脱不羁。
当他的视线再次落在陈余的身上时,眼里的笑意更浓了。
“妙哉,妙哉!”他盯着陈余宽大的衣袍自语道。
陈余知道他所指的是自己宽大的衣袍,虽然他不认为这样的穿着有何不妥,但是他也没有觉得这样的穿着妙在何处。实在是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想到小兄弟亦是一个妙人啊!呵呵!”但是他眼里一闪即逝的黜黠之意还是被陈余捕捉到了。
“彼此彼此!”陈余一本正经的望着魁梧中年汉子说道。
“有意思。有意思。”魁梧中年壮汉眼里浮现了一抹赞赏之意。
如若被儒道学院内的那些老学究知道了,必定惊掉一地的下巴。这家伙可是谁都不睬的主,更是很少称赞他人。如今可谓是陈余家祖坟冒青烟求得的福分。
“不知小兄弟来我儒道学院所谓何事?”魁梧中年汉子问道,竟有一种大家风范流露。
陈余不禁想到,这真是个怪人,亦是个妙人。
念及忘语叔叔的交待,儒道学院他必须进入,但是让他交出那块玉佩却是万难。那毕竟是忘语叔叔留给他最后的东西了。以后不知何时方才相见,睹物思人未尝不可。
陈余整理了一下思绪,便是道。
“我想拜入儒道学院,不知可否?”语气铿锵有力,魁梧中年汉子可以从他的话语里听到一种非入不可的执着,当下便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