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玫从周府离开后,周锐铮也是重回到了那间屋子里,将黑玫的来意和谈话内容说给了孙一龙,“教主,我现在很担心黑玫将我支出去是要有什么大动作,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周大哥,私下叫我一龙便是,现在不急,黑玫应该是还不知晓你的身份,他言语间还存在试探之意,你便顺着他的意,终究会露出马脚来的。”孙一龙倒不像在教中那样高冷,言语温和,“不过邪教突然销声匿迹,藏在了暗处,肯定与黑玫有关,一定是在准备着什么。”
孙一龙便是想起了刘大有叫他去岐城时,眼里充满的自责与担忧,像是在说自己没能坚持到与邪教交手的那一天,将这些祸患留给了他们。
思绪回到现在,周锐铮被派去罡州,他们在岐城的行事便也不那么方便了,据唐秀来报,暗影堂的弟子时不时有失踪的,估计是凶多吉少。
他之前便是在与周锐铮商议此事,对失踪弟子的行踪进行了讨论,大略在城中划出来几处地点,有可能是邪教的藏身之处,其中正好有城外十里处的树林。
“那教……一龙,我便去准备出征事宜了,还得先去宫里一趟,受秦帝令。”见孙一龙脸色一边,周锐铮改口道。
“去吧,有我坐镇,一切安好,你也不需太担心。”孙一龙笑道,要不是刘久带回来的消息,他至今都还不知道周锐铮还活着,更是成了如今的周大将军。
“那我便去了。”
周锐铮离去,孙一龙便也依着圣教的标记,寻到了李浩宇藏身的小屋处,刚站在门口,便感觉到屋中一股凌厉的剑气朝他袭来。
孙一龙也不避,手掌微动,剑指一挥,同是一道剑气迎向了它,二者撞在一起,竟是就这样化作虚无。
“吱”地一声,门开了,屋中人倒提长剑,面带笑意,“果然是你,你说你要来,没想到却是来得这么快。”
“我却没想到从我们分别后,一直听到的都是你半死不活的消息,剑意倒是未曾倒退,有酒吗?”
李浩宇摇摇头,“酒没有,若菲不让喝。”
“终于是让你将我教中堂主拐走了啊,她去哪儿了?”
两人虽是加上这次,只见过两面,却像是相交多年的老友一般,轻松的聊着天。
“唐秀说靳青松动了,若菲跟着去盯他了,我不是你们圣教的人,就不方便参与你们的那些机密行动了。”李浩宇拉开椅子,示意孙一龙坐,提起茶壶倒起水来,“酒是没有,茶水管够。”
孙一龙坐下,接过李浩宇递过来的茶杯,“你想抵赖?怎么你也算是我半个圣教人,不提你和王堂主的关系,你师徒两修炼的功法,可是只有我教教主才能修炼的。”
“呵呵,你说是那就是吧,不过别拿你们圣教那一套来束缚我们就行了,我是无所谓,那臭小子脾气可倔。”李浩宇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驴脾气?你徒弟现在的大名可是传遍了整个天下,便是有心人故意传播出去的,可比你当年不差,你是一宗叛徒,他是仗剑杀人。”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今不仅是邪教和尚武府这边盯上了他,短暂的平静之下,欲扬名之辈怕是也要找上他。”
“你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