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快吃了些果子,打起了精神,将衣服掀起,把从树上打下来的果子兜着。他还需要找些水,有树林证明附近就有水源,记得这是村里一个大叔说的,果然穿出林子就有一片小湖,湖里长满了荷花荷叶,他正愁没有东西装水呢……
太阳挂在了山腰,那道小小的身影怀里兜着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野果子和几个打着结包着的鼓鼓的荷叶又回到了那里。
秦快把兜着的果子和荷叶放置在了两边,撩起了李浩宇凝在皮肤表面的里衣,解开包着的荷叶,里面包着的是清水,秦快先以荷叶一角对着李浩宇的嘴角湿润着他干枯的嘴唇,又打湿了另一只手的袖口,用袖口小心的擦拭着李浩宇毛孔中渗出的血干后形成的血痂。
稍微一不注意,毛孔中又渗出新的血珠,又重复着去将它擦掉。期间秦快又出去过几次,因为他身躯小,带回的荷叶包没有几只,清洗李浩宇的身体根本不够。
秦快的袖口染红了,擦拭额头汗水时也把额头弄红了,这两日他见得最多的便是这血和血或鲜艳或暗淡的红,小小少年人便也习惯了。
待完全将李浩宇的身体清拭干净时,已是目不能视物的时辰,他的面上稍有了些血色,唇也在秦快不时地用荷叶水打湿下不再干枯起着皱皮。
近秋的天气,夜很凉,秦快赤膊着将身子蜷缩成了一团,他怕,怕李浩宇也这样悄悄的离开他,他脱下身上的衣物,紧紧裹住李浩宇的身体,之前那半截衣服被他弄成条状,缠在了李浩宇不断渗血的伤口处。起初秦快撩起李浩宇衣服时,就被他身上密密麻麻的口子,一道道刀伤剑伤吓呆了,还有胸口还有黑气的掌印……
他是个孤儿,七岁前在街上当着乞儿,与人争抢着剩菜剩饭或某些好心人扔下的几文铜板,直到七岁那年靳青松出现在他面前,捏了捏他的肩和手腕,就把他带上了苍玄。
李浩宇看见了自己少时,比现在年轻的靳青松慈祥的看着他,上前纠正他用剑的姿势,出剑的力度,二师弟在身后跟着学。
年后小师妹出生了,小师妹大些便有一对农家夫妇带着一个男孩在宗门前长跪不起,求当时还未成掌门的靳青松收下小男孩做杂役也好,那个男孩成了他的小师弟。
他带着师弟师妹们在山间林间与灵猴飞鸟嬉戏,二师弟文静,小师妹活泼,小师弟憨厚,那些日子真是怀念啊。
紧接着中年靳青松用剑指着他,面露狰狞,二师弟小师弟磕着头求师傅放过他,小师妹沉默地站在师傅身后。
画面一黑,魔教的那人用火在小女孩秦巧脸上烤着,小女孩面无表情,只是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再看向被黑玫踩在地上生机了了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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