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淑慎身子抖了抖,她谨慎地深吸一口气,还没起身就听洪诗容在一旁冷笑出声:“这就是仇家的庶女?也不怪圣上眼生,就连臣妾也是第一次见着她庐山真面目。”
文兖眉头跳了跳,他虽然没说什么,可眼中的火热明显褪下。
洪诗容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她娇笑着上前继续说道:“兴许是后宫太大了仇贵人怕出了自家宫殿便找不着回家的路?臣妾只闻得你修理奴隶有一套自己的法子,今日一见,你不单单收拾奴才厉害,这长得更是水灵,妹妹,以后可别把自己关殿里不出来了,姐姐也不惦记你那杯茶了,长得这般动人应该多出来走动走动才是,姐姐手底下的奴才总也不听话,正巧也想跟你取取经呢。”
文兖背着手别过了脑袋,他声线沉了下去,“皇后,这还有谁没给贵妃娘娘敬过茶?”
常忻垂下眼帘挡住了眼中对仇淑慎的同情,“回圣上,在场的姐妹都为本宫和贵妃娘娘敬过茶。”
“吃杯茶不过走个形式,臣妾哪是介意这等小事之人?今日也算是打了个照面,日后咱就是姐妹,没那么外道”洪诗容声音柔得仿佛能掐出水来,她早就不知在什么时候挪到了文兖身旁。
文兖再看仇淑慎那张脸,也没了兴致,“皇后,后宫之事还需你多费心,贵妃,至于你,若不想出来就别出来了。贵妃夜里风凉,你站在风口别冻坏了身子。”
常忻闪躲着眨巴着眼睛,她梗着脖子微微屈膝,“是...”
洪诗容挑衅地瞪了仇淑慎一眼,再看文兖的时候,又换上了人畜无害的神情,“多谢圣上体恤,若不是圣上提醒,臣妾还真觉不出臣妾站在风口,比起这的清风,长乐宫夜里风的风才叫大,臣妾有时听着秋风瑟瑟之声,总会莫名觉得心伤。”
文兖笑着摇摇头,“朕近日还是忽略你了,仲秋后,政务上能轻松不少,朕也有时间多陪陪你了。”
仇淑慎用力闭了闭眼,在她眼前回荡的只有石宛脸颊与手掌接触的清脆声响,她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可笑,螳臂当车,真真是自不量力,她从未拉拢过人心,从未接触过后宫,拿什么和洪诗容斗?拿什么保护她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