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恨错信了旁人的花言巧语,这才一步错,步步错!呜呜……”
“若是我猜的不错的话,你就是翰林院画院的那个郑待召吧!你盗窃枢密院的河东布防图想要贡献给辽人,你究竟是安的什么居心?”
“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以为我开封府是傻子吗?现在那些辽国人的走狗正在四处找你!你觉得你还能活命吗?”
“都……都怪我!我真的不想这样啊!”
那男子说着,整个人都瘫倒在地,放声大哭了起来。王玄义见状也不相劝,满脸都是鄙夷之色。
“说,你是如何与辽人勾结的?快说?”
“我……我……唉……都怪我那婆娘贪财,害得我落了如今这步田地。实不相瞒……我蒙受朝廷大恩,被召为翰林院画院待召,本应一心报国,可都怪我那婆娘贪财,每天都要不断地叮嘱我让我攀附上司,为了某得上司青睐,我……我便日日收买些前朝书画送到上司府上。这一来二去的,家底也渐渐地空了!”
这画师说着,眼泪便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似乎是后悔自己所做的这些事情。
“这翰林院画院不同别处,除了要为官家和大内绘制丹青之外,经常也要负责一些宫殿营造,图录编绘,以及疆土图舆之类的或许是上司看我巴结的勤,我就得了这次去枢密院勘造图册的差事……”
“我那婆娘见我被召到了枢密院,便更是动了心思。逢人便要炫耀一番。后来,她受人蒙骗欠了一笔巨债,最后追债的找上了门来,我夫妇二人无力偿还,这才不得已答应将枢密院的图册偷出来抵债……”
这郑姓画师说得悲切,然而王玄义却丝毫不为所动。此刻他只想知道那河东布防图究竟落在了何人手中。
“那河东布防图呢?现在究竟在何处?”
“图……图……图在我那婆娘手里,那日我婆娘本想着去找辽人一手交图,一手拿钱,可谁知我左等右等都等不来人。后来我不放心便打算出去看看,谁知刚走出巷口,便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然后……然后我就看见一伙贼人拿着兵刃前来寻我……我……我当时就明白了……”
“哦?这么说,你不知道你娘子是生是死?”
“小人不知,小人落得今天这步田地,完全都是拜那婆娘所赐!我现在都自身难保了,那还管得了她的死活……”
听到河东布防图居然不在此人身上,王玄义不由得大失所望,随后便招呼众人将此人拿回开封府严加拷问。
“来啊,先把此人带回去交给秦王发落,还有,密切注意景福帮的一举一动。我们一定要在辽国人得手之前,找到那个婆娘的下落。”
王玄义说着,突然有叫住了那郑待召,问道:
“你那娘子在京中可有什么至亲好友吗?”
“我娘子是登州人士,在京中……并无十分亲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