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华裳正在吃早膳的时候,管家派小厮过来禀告华裳,说柳如是又带着华丽来到了府里,现在还被他们拦在府外,等候华裳的指示。
因为华裳知道柳如是不会轻易就这么算了,为了华丽的婚事,柳如是一定会再来求她娘过继华丽的事情的,所以让管家替她留意,就是不想让柳如是再来烦她娘。
华裳吩咐香菱去告诉她娘去装病,务必要装的像一点,柳如是是不会轻易离开的,一定会去看望她娘的。
华裳吩咐香荷去请刘大夫,不管如何一定要对柳如是说明,她娘生病的事情。
吩咐完一切,华裳就直接一个人去了府门口,准备先去会会柳如是,不然柳如是等了这么久,在外人眼里会说华府苛责自家亲戚,因为一个柳如是,担上这样的名声,可真的不值得。
华裳看见柳如是的时候,华府的管家福伯正和颜悦色的对着两个人说着什么,但是柳如是还是面色不虞,想要进去,奈何福伯是个人精,好言好语的说着,愣是让柳如是挑不出个错来,怎么样也没有进去,现在正生着一肚子气。
柳如是看见了华裳,登时唤了一张脸,笑容依旧温婉的对着华裳喊道,“裳姐儿来了啊,你看这管家非是不让我进门,你看我和丽姐儿,一个是你三婶,一个是你的堂妹,都不是外人,又何必拦在门外呢?”
“三婶受委屈了,不过福伯是府里的管家,家里来了客人自然要尽职尽责的盘问一下,没想到既然惹了三婶,还真是不好意思呢!”华裳是故意这样说的,故意说柳如是她们是客人,根本不是什么自己人,所以别把自己当做华府的人。
柳如是自然听得出华裳所说的意思是什么,但是自己没有办法反驳 一来是自己有求于华母,不能得罪华裳,二来是华裳这句话说的滴水不漏的,柳如是根本挑不出错来,只能生生忍下来,柳如是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笑容可掬的对着华裳说道,“裳姐儿太过客气了,三婶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和三婶这么客气真的是见外了,我今天来呢,就是想见见你娘,所以三婶无事,索性就来了,裳姐儿不会怪罪三婶吧?”
“三婶这是说笑了,您是长辈,我怎么可能怪罪您呢,只不过不巧,我娘今日身体不舒服,在床上躺着,恐怕不方便见客,三婶还是请回吧,要不改日再来?”华裳知道柳如是不可能就这么回去了,可是该有的客套话还是要有的,她知道柳如是为了华丽的婚事的努力,也知道柳如是等不了了,但是为了给她娘拖延时间,好让她娘能装的像一点,也只能如此了。
柳如是自然不相信华母会生病,也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华裳为了不让她进华府所找到
托词,但是她有求于华母,只能装作看不出来,但是柳如是也不肯就此罢休,于是柳如是佯装关切的对着华裳说道,“裳姐儿你说大嫂她生病了,是什么病,严重吗,你娘生病了我怎么样也得去看一看啊!”
“三婶我娘这病来的凶猛,怕是不能见客,三婶还是先回去吧,等我娘好了,我让家里的小厮驾马车去接您!”虽然华裳觉得柳如是一定不肯离开,可是为了不让她娘如此装病,也怕她娘露了马脚,还是尽量让柳如是离开好了。
柳如是听了华裳的话,越发肯定华母根本就没有生病,华母和华裳这么做,都是为了躲避她,要是以前柳如是也不会这般自讨没趣,可是现在为了她的丽姐儿她必须这样做,今天必须让华母认下她的丽姐儿才行,想到这里,柳如是依旧关切的对着华裳说道,“裳姐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你娘都病的那么严重了,我与她如此亲近,怎么能眼看着她生病,却选择做坐视不理呢,你现在就带我去看看你娘去!”
“三婶我娘生病,自然有大夫看病 三婶去了也是于事无补的,三婶还是请回吧!”华裳觉得就凭柳如是这不依不饶的性子,如果她娘真的有病的话,一定会气的病情加重的,就算她娘没病,也要气的有些头疼的,华裳不由得想,自己身边的祸害怎么会这么多,一个刘姝婷,一个苏吟容 现在就连一向不言语的柳如是居然也不安分了 怪不得这古代这么多的宫斗宅斗呢,估计都是闲的无聊,故意找茬了。
柳如是这些日子为了华丽的事情,早就有些焦头烂额了,自己付出了这么多,怎么样也不能失败了,等了这么久,她怎么样也不能再等下去了,今天这华府她还是非进去不可了,“裳姐儿说笑了,我自然比不上大夫救死扶伤的,可是我也是关心你娘啊,她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也能侍疾不是,总不能让我明知道你娘比不舒服,而装作无动于衷吧?”
“侍疾自然是我这个女儿做的,哪里能劳烦三婶你呢,如果三婶的话传出去的话,别人还以为我是一个不孝顺父母的不孝女呢,这样的罪名华裳可承担不起,三婶有这些闲工夫,倒不如去找媒婆,看看丽妹妹的婚事,要如何才能撮合得成!”这样有目的的侍疾谁敢答应啊,她娘如果真的生病,自然有她照顾,那需要这柳如是这般虚伪的照顾。
柳如是听到华裳说起华丽的婚事,脸色一黑,面色有些难看了起来,如果不是华府有些庸俗的银子,她又何必自讨没趣呢,可是柳如是到底不是一般人,不会被华裳的几句话,轻易选择离开,柳如是平和了一下心情,而后继续热络的对着华裳说道,“我知道裳姐儿的孝心,但是三婶也是真的很关心你娘的身体,怎么样放心不下,裳姐儿你就让三婶进去看一看你娘,也许你娘见了我,会心情好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