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婳只感觉芒刺在背,不用说,定是那位血池教小子的目光。
被那等危险之人盯上,想跑必定是丢份,而且,在聂云婳的直觉中,自己想在那位男子眼皮底下跑路,也不会是件容易的事。
他只能站直了背脊,硬着头皮转过身来道:“没错。”
与其跑路被人逮回来,不如他自己走回去。期间聂云婳抬眸四下打量周遭的景致,并且将在场每一个人的神色都尽收眼底,她脑海里头飞速地思索着脱身之法。
在场所有人当中,也唯有血池教的那领头人,她委实看不出他的神色。
这不悲不喜的模样,像极了前世的况染尘。
唯独不同的是,此人乃是魔道,聂云婳看着那双眼睛,总觉得自己似乎是遗漏了什么一般。可绞尽脑汁却半点没想起来。
“在下上官留白。”聂云婳说完,一抖手,掌中的折扇便打了开来。
血池教的男子嘴角竟勾勒出一丝弧度,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冷酷到底的时候,男子竟傲然挺胸道:“幸会。”
聂云婳一愣,她原本的想法是,此男合该会询问她是哪个上官,那么她就可以拿出玉佩扯出上官氏的虎皮暂时狐假虎威一番。
说不准对方看在他是上官家族之人,还会卖他个面子放了这群人走,这样她的修为也许能提升到金丹中期呢?
可男子一句话都不说,深邃幽然的眼眸只定定地看向聂云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