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婳回过神来,一面揉着太阳穴一面道:“其实我只是隐约听闻有所怀疑罢了。如今你径直说出来,我一时无法接受……”
韩成眼中露出一丝恻隐道:“你叫什么名字,我观你不过十四五岁年纪,平白死在此处委实可怜,不如与我一道逃出去?”
“我家族虽则不大,倒是可以庇护你一二。”
聂云婳听他这般说话,心中倒是生出一分好感来,此人虽满怀戒备,但是终究还算单纯。
“我叫聂云婳。”她微微偏头:“你也并未说出你的名字啊。”
韩成闻言笑了起来:“我叫韩成,方才失礼了。”
“我此来是来寻个人。”倘若外头安全,她倒是想走呢,回到桃源宗每日里侍弄药草,学学炼丹再把杜老头的药鼎忽悠过来就挺好的。谁高兴在这儿担惊受怕的?
“在未找到他前,我不能走。”聂云婳道了谢,拿出一张符篆递过去道:“我有个朋友叫苗越楼。倘若你在师门待不下去,可以找他去,毕竟修者志在四方,不可能永远呆在家族庇护之下。”
韩成愣了一下,再抬头的时候聂云婳已经不见了。他连忙跑到圈界的尽头细细查验了一遍。
眼中露出一抹惊异来:“竟然能在我毫无所觉的情况下出了这圈界!”
……
聂云婳深知自己没法在境界高深之人面前隐匿自己的气息,而附近巡逻的弟子等阶普遍都比她低。所以她干脆毫无避忌地朝着神识所在的方向追去。
很快地,便远远儿地瞧见二人挑了个三面环水的溪流弯道处歇息。
因二人皆未筑基,是需要吃饭的,所以渐渐暗下去的天色里,他们燃了火堆,上头架着两条捞上来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