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沅华用了敬称。
聂云婳抬眸看向天际道：“你够狠毒，也够聪明，而且识时务。最要紧的是，你有野心。”
“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白沅华想了想，道：“你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帮我。”
“你说的没错。”聂云婳点点头，伸手从身上掏出一颗药丸来：“这个药，我原本打算让我的手下悄悄下到你的饭食里头，既然你这般冰雪聪明，那么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
他递过去道：“你若是接受，便服了它。”
白沅华接过药丸，有些犹豫。
聂云婳也不催促：“此药的效果，便是在将来，你有二心的时候，我能一瞬间取了你的命，你可要考虑清楚。”
“顺便提醒下你，若是你今日逃了，我也不追，有什么后果你自可一力承担。”
“将来你再想来我鹧鸪坞，那本公子可就要对你说声抱歉了。”
话音刚落，白沅华直接便将药丸吞了。
聂云婳心中暗自点头，从腰间取下一张符箓，在里头用灵力记了些嘱咐苗越楼地话语递过去道：“事不宜迟，今日便离去吧。”
他伸手指着一个方向道：“顺着这个方向一路行去，我会另发符箓让手下来接你。”
白沅华没有多说话，只是一拱手，便离去了。
聂云婳看着她的背影，她从未想过会收下此人，除了因为她方才说的那些，还因为一点。
那就是缅怀自己的过去吧。
转眸看向地上躺着的白沅沁，此时，她的眼皮已经被凝固的鲜血粘上，只怕已没法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