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凤纤纤玉指轻轻握住存义的手,口中柔情暖语百般安慰。这时张剑枫像个没头苍蝇一般闯了进来,他咧着大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嘿嘿嘿,我来得真是不巧,耽误了二位的浓情蜜意。”
他的笑声不怀好意,玉凤百合娇俏,春花带媚,她盈盈站起身来,怒视着张剑枫。张剑枫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对存义说道:“师弟,镇抚使田大人得知你的武功十分了得,他有意要与你切磋切磋。不知道你是否有这闲情逸致。”
玉凤杏眼带怒,对张剑枫说道:“张剑枫,你耍什么花花肠子?于三哥的骸骨呢?谁有时间与什么姓田的切磋武功?”
张剑枫耸了耸肩,继续用阴阳怪气的语调说道:“上官姑娘稍安勿躁,这件事情关乎到你们点苍派的声誉,倘若你不肯应战,你的师父赵青云就会被人耻笑为胆小如鼠之辈。你们是因为惧怕田大人,所以不敢应战。”
玉凤听了拍案而起,对张剑枫说道:“张剑枫,你满口胡说八道什么,我们有什么不敢应战的?把时间和地点交代了,你赶快给我滚出去。”张剑枫嘿嘿一笑,告诉玉凤和存义,明晚三更时分到龙背山取回于三的骸骨。临行之行,张剑枫扭头回望存义,对他说道:“如果你畏惧田大人,现在大可以一走了之。”
他的一副张狂跋扈的样子,令玉凤看了十分恼恨。只见玉凤顺手抄起茶杯,照着张剑枫的头上打去。张剑枫乌龙摆头,避开了飞来的茶杯。随即这个恶贼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张剑枫走后,玉凤对存义说道:“存义哥,张剑枫狡诈无比,我担心他会借此机会对咱们暗下毒手,那龙背山地势险要,倘若张剑枫藏身偷袭,咱们可是不得不防的。”存义点了点头,他告诉玉凤明天起早到龙背山去探看一番。
奔波往返之后,田吉收到存义接受挑战的答复,他冷冷地说道:“龙背山山明水秀的,杨存义这个小子,倒是为自己选了一处葬身的好地方。哈哈哈哈。”田吉以武自恃,认为此番龙背山之行,定然可以将杨存义毙于掌下。
一夜无话,存义和玉凤二人趁着天现鱼肚白,来到龙背山查探。存义看到此山不禁连连赞叹,峰峦叠嶂、苍松如翠,山如盘龙俯卧,龙头在西,龙尾在东。时时氤氲之气缭绕飞升,更给人一种空濛缥缈之感。
存义和玉凤循着山路前行,只择林中险僻之处熟记心中,一番检视之后,二人下山在酒楼里打尖。只待暮色沉漆,星如碎玉的黑夜来临。
待二人缓缓上山后,田吉已经带人恭候多时。一时间灯笼火把将林中照得亮如白昼,存义和玉凤看到一座小山似的人物矗立在眼前,不禁心下吃了一惊。存义对玉凤说道:“凤儿,来者就是田吉,咱们须当小心应对。”
火光映衬之下,田吉银灿如雪的脸上拧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他将存义打量了一番之后,嘴角微微蹙动,像冻僵的人一般,从口中一字一字的蹦出一句话。“你就是在江湖上兴风作浪的杨存义?”
存义亦仔细审视田吉,此人的脸上波澜不惊,平静之中正如凛凛寒冬般,充满了肃杀之气。不显山,不露水,似这样冰冷镇静之人,令人无从捉磨。
田吉脚踏乙木位,拳开如流星。眼睛陡然射出寒光之后,使出一招石破天惊,未见飞流不自持,惊落星河沉滟滟。一记斗大的铁拳划过,
霹雳雷霆般的向存义的面门打去。玉凤见之花容失色,眼见存义毫无准备,这势大力沉的拳头,教人如何闪躲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