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泰按着刚毅,就像第一次出工的屠夫似的,手法很笨拙,手忙脚乱的,叫道:“拿刀来,快拿刀来,让我宰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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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毅被按在地上,拼命地挣扎,头也散了,衣服也乱了,嘴角还流出了沫子,叫道:“你们这些王八蛋,快放了我,否则的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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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雨按着刚毅,笑了笑,说道:“老刚,你别这样,我们这是在给你杀身成仁的机会。你为了我们牺牲性命,我们不会忘了你,你安心上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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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泰也说道:“就是就是,刚大人,你放心,我保准给你个痛快,绝不让你遭罪,刀呢,我叫了半天,他妈的刀呢,你们都想不想离开这鬼地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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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官员叫道:“大人,我们没有找到刀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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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泰叫道:“一群废物,没有刀找别的东西,能杀人就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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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们找了找,说道:“大人,这有砖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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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把砖头拿来,我拍死他!”看着斯文儒雅的齐国泰,现在撸胳膊挽袖,红着眼睛,真的成了一个穷凶极恶的屠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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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石正峰终于忍不住,吼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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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泰一手转着砖头,一手按着刚毅,抬头看了看石正峰,说道:“英雄,我们杀了他,把他的血放出来,就可以打开血锁,穿过这道石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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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指着刚毅,对齐国泰、宋时雨他们说道:“他是你们的同僚,又一起在这地牢里患难三年,你们就这么杀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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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雨装出悲戚之色,假惺惺地说道:“其实我们也不想这样,但是,与其我们都堵在这里出不去,还不如牺牲老刚,换来我们大家的自由。我们出去之后,一定会善待老刚的人,老刚的娘就是我们的娘,老刚的儿女就是我们的老刚,老刚就是我们的......嗯,嫂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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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看着宋时雨,说道:“如果必须有一个人要死,大家才能逃出去,那么你为什么不去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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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雨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我不能死,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死了,谁照顾我家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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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说道:“你有家人,别人就没有家人吗?你们舍不得死,就理所当然地让别人去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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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尖利的笑声响了起来,在整座古墓里回荡,刺得石正峰他们耳膜疼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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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呵,你们不要吵了,今天你们所有人都要死,听清楚了,是所有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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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皮肤蓝的家伙带着一群喽啰,提着灯笼、兵器赶过来,将石正峰他们堵在了石门前。这个皮肤蓝、笑声刺耳的家伙,就是五鼠将之一的蓝皮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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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泰、宋时雨他们见了蓝皮鼠,慌忙放开了刚毅,悄悄地躲到了石正峰的身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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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皮鼠打量着石正峰,说道:“是你杀了黄皮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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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傲然而立,毫无惧色,说道:“没错,是我杀的黄皮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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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皮鼠又出了刺耳的笑声,说道:“我可不是黄皮鼠那样的垃圾,今天遇到我,算你倒霉。小子,洗干净脖子,等着受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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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指着蓝皮鼠,说道:“你说的这些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而且我再额外送你四个字——去你-妈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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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皮鼠气得脸上的肌肉直抽搐,尖着嗓子叫了一声,提着一把刀就朝石正峰劈砍过来。石正峰举剑招架,刀剑相撞,兵兵乓乓,满是耀眼的火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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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几十个回合,石正峰瞅准了空当,一剑划在了蓝皮鼠的手臂上。蓝皮鼠痛叫一声,收刀向后退去,手臂上鲜血淋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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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皮吹得那么响,原来就这点本事?”石正峰看着蓝皮鼠,脸上满是嘲讽之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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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皮鼠咬牙切齿,说道:“小子,是你逼我使出杀手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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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皮鼠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小哨子,叼在了嘴里。天鼠帮的那些喽啰见到蓝皮鼠取出哨子,一个个惊恐万状,捂着耳朵,向远处跑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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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皮鼠阴险一笑,吹起了哨子,哨子出尖利的声音,就像是有人拿着锯条在锯你的耳朵,那种痛苦的感觉令人抓心挠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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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泰、宋时雨他们忍受不住了,捂着耳朵,满地打滚。石正峰也被这哨声折磨得浑身难受,站都站不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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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皮鼠吹着哨子,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得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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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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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官员忍受不了这哨声的折磨,耳朵里流出了血,满地打滚,最后七窍流血,一命呜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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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看着那被哨声活活杀死的官员,触目惊心。再这么拖延下去,自己迟早也要被这哨声折磨得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