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山和孙二娘被接到了县衙,二人十分惊讶。
在路上就不断的问衙役。衙役也不晓得具体的原因,没有出个三二一来。
刘山眉头皱的老高,只是觉得此事蹊跷。
孙二娘便嗔道:“你啊,瞎想什么啊?大郎让我们去县衙住,我们就去住就是了。”
刘山道:“二娘啊,我是怕咱家的……”到这儿,他看看赶牛车的衙役。然后声,“我是怕咱家的钱。”
孙二娘嗤的一笑,道:“连老娘都不知道你把钱藏在哪儿了,外人怎么会知道呢?”
刘山叹道:“话虽如此,可我总是担心啊!”
孙二娘笑道:“所谓一人藏物,千人难觅。官人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刘山笑了笑,道:“我真佩服娘子的心。”
“得了吧,反正老娘又不知道你藏钱的地方。”孙二娘撇嘴道。
刘山讪讪一笑,道:“我也是想告诉你啊,可这是咱们农饶规矩啊!”
“老娘知道。”孙二娘笑了。
刘山此言不虚。在当时的农村,家中金银都是由家主一人埋藏。剩下家中的男女老少皆不知道,为的就是保险。
如果家里人知道的多了,贼人便会有更多的突破口。肯定会向家中女眷下手,以出金银的埋藏地点。女人大多抵不住威胁和折磨,便会出来。
所以就有了这样的不成文的规矩,而金银被抢的事便大为减少了。虽然也有大胆的贼人绑架富户的女眷,索要金银,但至少不会失掉家中所有的钱财。
李纲让衙役收拾出了两间上房,分别给刘山夫妇和刘庆住。而且两间房是挨着的,相互也有照映。
到了县衙,刘山的心还悬着。程云带着二人去了他们的房间。孙二娘很满意。
“官人啊,老娘还是头一次住在县衙里呢!”孙二娘坐到沿儿上感觉很新鲜。
刘山还有些魂不守舍,随便应道:“好像谁不是第一次似的。”他是话在嘴上,家在心里装。
程云给刘山和孙二娘倒水。
孙二娘笑道:“这回老娘买东西可就方便了。”
程云把水杯递给孙二娘,孙二娘接过来,忽然道:“对了云儿,一会儿你陪我到街上买些针线吧!”
程云摇摇头笑道:“不能去啊!”
“为什么啊?”孙二娘不解的问道。
程云笑道:“郎君了,家主和大娘子只能待在县衙里,哪儿都不能去?”
听了程云的话,孙二娘一脸疑惑的看向刘山。
刘山道:“你看我有什么用?”
孙二娘不得不问程云道:“云儿啊,这是为何啊?我们为什么不能上街啊?”
程云道:“大娘子是忘了郎君得罪杨大官饶事了吗?”
闻听此言,孙二娘看看刘山,又点点头,叹道:“我算是明白了,大郎是怕杨大官人对我们不利!”
程云笑道:“大娘子对了。”
孙二娘上街的兴致立刻就烟消云散了,转而便是愁云满面。
刘山也沉着脸不话,此时他们夫妻都担心自己的大儿子。
看到这样沉闷的景,程云也不知道该些什么。她知道刘山夫妇是在为刘庆担心,而她的劝慰恐怕没有什么作用。她只是个女孩儿,人微言轻。
沉默片刻,刘山叹道:“哎!真不知道那个杨成会怎么对付咱们大郎啊!”
孙二娘忽然笑道:“管他呢!咱们大郎是吉人自有相。那么重的痨病都没要了他的命。那个杨大官人又能耐大郎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