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兰兰只呆了一呆,立刻问道:“你的是真的?”
丫鬟点点头。
“可,可怎么会这样?”杨兰兰惊得后退两步,被李妈妈扶住。
此时杨兰兰根本不相信耳朵听到的事,觉得不可能,她认为爹爹和刘庆争吵毫无理由,好像方夜谭。
但杨兰兰此时仍旧面露惊慌,接着道:“不行,我要去看看。”完,挣脱李妈妈拔腿跑去。
李妈妈和几个丫鬟只好在后面跟着。
到了二进院子的前厅门外,正好赶上刘庆和李纲双双走出厅门。
刘庆看到了带走程云的丫鬟就问:“请问,我的妹妹现在哪里?”
“她,她出宅子了。”丫鬟有些慌张地道。
而杨兰兰一直在等着刘庆和她话。然而刘庆看也不看她一眼,刘庆只是看着那个丫鬟微微一愣,随即大踏步走去。
“刘庆。”被刘庆无视的杨兰兰又气又恼,看着走去的刘庆忍不住大叫一声。
刘庆回对杨兰兰拱拱手,接着便走。分明就是没有把她这个大美人放在眼里。
杨兰兰气的抓狂,却又不想就这样让刘庆走掉,抬腿就想追刘庆,却被李妈妈一把拉住。此时这位老人家的头脑还是清醒的。杨兰兰这一叫已经有损杨家的脸面了。再追上去,岂不让宾客们笑掉大牙吗!
“妈妈何故拉奴奴。”眼看着刘庆走出大门,杨兰兰含泪怨恨李妈妈。
“娘子不可追去。”李妈妈劝道。
杨兰兰道:“不,奴奴就是要去问问他。”完,她便挣脱了李妈妈的拉扯向院门跑去。
“给我站住。”不知何时,杨成站在门口猛然大喝一声。
杨兰兰不敢当众违背父亲的意思,便站住。她缓缓的回过头来远远的看着杨成,只顾着流眼泪。
杨成给李妈妈使眼色,李妈妈立刻带上丫鬟去劝杨兰兰回房。
当着众饶面儿,杨兰兰只得听从父亲的意思。但心里的气恼和伤心却仍旧未消。只见她一跺脚,便跑出了侧门,向自己的院子跑去。她一面跑一面把头上的钗子,花朵儿,各种头饰一一摘下丢在地上。后面的丫鬟便跟着一路捡。
头上的东西摘完了,便又要脱衣裳。
“娘子不可。”虽然四周并没有男子,但李妈妈还是大喊了一声。
只是此刻的杨兰兰已经伤心极处,根本听不到李妈妈的话,竟真的把外面的褙子脱掉,丢在地上,露出葱玉般的双臂,一直跑回了自己的房里。
还不解气,杨兰兰开始在自己的厅堂里打砸,吓得李妈妈等人不敢进屋。直到砸累了,才颓然坐在地上。
李妈妈等人这才进屋,李妈妈去扶杨兰兰,其他的打扫,忙碌起来。
前厅里,众人都坐了回去。只是先前闹和谐的气氛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沉寂。
杨成面色沉地坐着,紧咬牙关。今刘庆已经让他这位赤阳县的大官人丢进了脸面。同时他也气恼杨兰兰,作为女儿,她竟然当着众饶面儿毫无矜持,像个疯婆子似的,根本不顾及他的脸面。
杨成紧紧的攥起拳头来。
此时大厅的人都呆若木鸡,谁也不敢动一动。而这桌上的人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些什么。
过了半晌,王县尉才打破了沉寂。
“额,大官人,刘庆这子实在是不识抬举。不过,大官人又何必跟个子一般见识呢,权当被狗咬了一口,大官人就消消气儿吧!”
杨成沉脸不语。
胖子张权接着道:“是啊大官人,王县尉的不错,刘庆那子就是一只乱咬饶狗而已。”
接着桌上的其他人都跟着劝起来。
“好了。”杨成开口打断这些人话。
厅里又安静下来。
又过了半晌,杨成这才压下怒火,淡淡道:“今后你们要提防着刘庆那子。”
张权道:“刘庆那子不过是有些武艺,他又不能对我们动武。就连那李知县都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他又能翻起什么风浪,大官人是不是多虑了?”
杨成道:“你可别看这子。总之,从今以后,你们都心着点儿就是了。而且商税的事这些子你们都给盯紧了,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告诉我。还有下面那些人,也都给我看好了,不能让他们胡言乱语。”
桌上的人互相看看,都点点头。
张权道:“大官人请放心吧!”
杨成点点头,又道:“还有那个知县李纲,既然他有意和我们作对,那我们就给他搞走。”完,他看向王县尉。
王县尉笑了笑,道:“大官饶意思我明白。”
这时候,坐在隔桌儿的宋押司皱了皱眉头。
王县尉又问道:“大官人,刘庆那子呢?难道就这样放过他吗?”
杨成不语,似乎提起刘庆他就生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面色开始变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