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锦柳眉倒竖:“张芸,之前你教唆他明暗算我,我看到晏晏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今天你竟然变本加厉,你当这皇宫是你的么?”
“哼,反正不是会是你南宫锦的,”张芸喘着气,比六个月前更加的肥胖,叫人拿了椅子坐下,“反正你们是救不了那个小贱人了,如果你们非要去,便从我尸体上爬过去吧!”
自她知道有郑悠然的存在起,便一直牌焦虑之中,如果晏儿娶不了林池,她张氏一门便得不到林家的帮助。
自小她便知道自己与两个姐姐不同,母亲总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哪怕自己比她们都漂亮、比她们都有能力,可是最终她还是被许给一个六品小官儿。
天子脚下,一个六品京官儿要多小就有多小,她是看不上的。
那一年,先皇来见大姐,谁知大姐去了飞鹰山洗温泉,先皇误以为自己是大姐,悄悄地捏了自己的手。
自此后,先皇总借口来找大姐,实则为了多见她几次。
这期间大姐似乎知道这件事,但是总装作不知情,最后大姐如愿嫁给了当时还是二皇子的先皇。然后自打大姐嫁了先皇,先皇不过三两年便成了太子,之后顺利登极上位。
而大姐才当上贵妃后没多久,便让自己进了宫,成全了她与先皇。
这一点上,她是感激大姐的,所以,她始终站在大姐这边,替她解决掉不少不安分的女人。包括助她登上皇后之位。
在她生下仁儿没多久,大姐登了上皇后之位,而自己也顺利地当上了皇妃。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的,那时她没有多少野心,只要能跟先皇在一起,只要大姐肯容下她,她的仁儿能平安快乐地长大,她的要求并不高。
可是天不遂不愿,尤其是皇宫之中,哪里有什么姐妹情深。她的仁儿在六岁时突然患上腿疾,之后身体一向虚弱,而那时的确有人想要立仁儿为太子。
天知道,她们母子并没有任何野心,不过想守着先皇过日子。
她的仁儿今年五月份终于没能战胜老天,撒手人寰,留下一妻一子,教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自此,她的心思全在晏儿身上,可是晏儿不过去了几次梨花宫,便遇上了郑悠然,还对这个女人死心塌地?这不是很奇怪么?
一定是南宫锦这个女人暗中搞鬼。
十年前,她也是如郑悠然一般短时间内便让众优秀男子喜欢上她,而先皇似乎也是。若不是她使了手段,这南宫锦肯定已经抢走了先皇。先皇是她一个人的男人,她不介意他对别的女人有男女之事,但是先皇喜欢的只能是自己一个。
现在南宫锦又教唆那郑悠然夺走她唯一的儿子,她哪里受得了?她不能容忍。
所以,郑悠然必须死!
而南宫锦,看她心情吧,如果她心情不好了,这女人一样要死。
张太妃眼神复杂地看着李承晏与南宫锦站在一起,那感觉挺像当时先皇站在南宫锦身边一样。
为什么她最爱的两个男人都与南宫锦纠扯不清?一定是因为这南宫锦是个妖女。
而南宫锦年纪大了,便培养了一个小妖女来抢她的儿子。
南宫锦是为了报当年之仇么?
“母妃,你不要逼我做选择,你和然然都是我最爱的女人。”李承晏抿着小嘴,圆润的眼里都是不理解,“你都没有跟然然相处过,为何一定要置她于死地?皇宫外的杀手也是你派的么?”
张太妃听到这句话更加生气,一定是南宫锦这个女人挑唆的,想到这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对李承晕说:“晏儿,你不要被那两个妖女骗了,她们都不是好人。”
南宫锦不爱听了:“张芸,你说话要经过大脑,谁是妖女?当年的事,我早就跟你解释过了,我跟李蒙是个好朋友,根本也不是你的那样。”
张太妃冷艳的脸满是愤怒:“你怎么可以直呼先皇的名讳?如果你问心无愧,为何当年要认晏
儿作义母?难道不是想着步步为营,最后取而代之么?哼!你打错了算盘。”
“义母,救然然事急,其他的咱们以后再说!”李承晏急了,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严肃,对张太妃说,“母妃,如果你非要我做选择,那么我选择然然。所以……”
张太妃气得一下子突然站起来,突然觉得头晕目眩,一下子跌倒在椅子上,胃里登时如热油浇过一翻,火辣辣的疼。
李承晏见了,心里不忍,可为了早一些救郑悠然只得伤了他母妃的心:“母妃,你如果还要想要我这个儿子,就请你不要拦着我去救救然然,否则……”
说着,拿了一把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众暗卫见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都等着张太妃的进一步指示。
“你……”张太妃只觉头上嗡嗡作响,像是石磨发出的声音,最后看了一眼已经双眼通红的李承晏,用手指着他,“你今天踏出这个门,便不要再回来了。”
李承晏心里很难过,可是他顾不得难过,然然还等着他去救,没有答话,直接带着南宫锦去了李丽华的寝殿云眠宫。
云眠宫里异常安静,众人都一声不吭地看着榻上的郑悠然。
刚才他们已经请过好几个太医,都说治不得了。
若一个肝肠寸断之毒,太医们倒还可以试一试,可是这姑娘身上还有别的毒,连见多识广的太医们都没见过。
所以云眠宫里热闹过一阵之后,陷入了沉默当中。
这时李承晏带着南宫锦赶了过来,见一眼榻上的人儿,不禁皱着眉,心差点死掉,而自己也已经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李明见了扶他坐在郑悠然旁边的椅子上。
南宫锦则细心地查探一番,又给她号了脉,不禁眉阔大紧锁:“这,似乎比肝肠寸断严重多了。到底是谁给她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