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郑悠然见到银面具真实面目,不禁感叹,若说李承晏的长相是妖精,他这是仙人哪!
他长了一双紫眸,顾盼之间,凤眼微眯,让人不敢不愿直视;鼻管挺直得好似玉脂雕刻,洁白耀眼;唇不薄不厚,不大不小,不怒不喜。
最最绝的便是眉心的一颗红痣,将他清冷的面庞衬得更加夺人心神,像红豆一样,不知它见证过多少女人的芳心。
一种让人不敢轻易接近,哪怕一个呼吸都怕亵渎了人家的感觉,从自己心里生出。这是什么感觉,妥妥的自卑感。
任是谁见了他都会自卑的吧!
“看够了没有?小心我把你眼给挖出来!”银面具冷哼一声,他已经见多了这种反应,“现在你相信你配不上我了吧?”
郑悠然脸上一红,气得嘴有些抖,她怎么听出一丝别的意思?她是那种人么?随便什么男人都喜欢?
“切,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长得再好,也不是金银,难道人人都得喜欢你不成?”
银面具一笑,对自己的容貌十分自信:“你无需掩饰,大大方方说出来,又没人耻笑你!”
“呕,”郑悠然作势要吐,“你是天下第一美好了吧,我家小孔雀现在是天下第二了,你满意了?”
“事实本就如此!”银面具轻笑一声,打开门,对守在门口的二人说,“刚才小丫头已经承认了我是天下第一美了,你们以后没戏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李承晕吃惊地看着银面具,这世间竟然还有比他更美的人?她家然然是不是见他比自己美,已经不喜欢自己了?
蒋开明也颇吃惊地看着,又见李承晏的反应,不禁笑起来:“相貌也好,其他的什么也好,总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需知这天底下也会有比面具公子更美的人。”
李承晏听他说,心里好受一些,冲蒋挑眉:“蒋大哥,咱们停战,先对付他!”
蒋开明点头:“好,在解决这位面具公子之前,咱们讲和!”
郑悠然嘴角抽了抽:“小孔雀,蒋大哥,这人是个疯子,你们别理他。”
李蒋二人点头:“你放心,咱们的感情比天还高、比水还深,谁也撼不动、钻不进、吹不跑!”
郑悠然哭笑不得,这俩人这反应也是奇怪,她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么?
这时银面具上了四楼,进房前对三人说:“这第三关你们可一同进来!”
于是三人进了房间,见银面具又重新戴上面具,正坐在琴桌前,便问:“这第三关是什么关?”
“琴关,”银面具指了指面前空的琴桌,“你们中不管是谁,只要能弹得了它,便算你们赢。”
三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一时不知如何。最后还是郑悠然先说话:“死变态,你当咱们是傻子不成?空气也能弹出声音?”
“可!”银面具抛出一个字来,颇严肃地看着三人,意思很显明,说他们孤陋寡闻。
蒋开明皱眉:“我自认也算见多识广,走过许多地方,却从未听过空弹琴的。”
李承晏也在皱眉:“《精怪志》中说有一妖,能弹空琴。但,那不过是个传说。你这是为难人!”
银面具笑:“若是传说,你们之前在鸡公山遇到的翼牛也是假的不成?”
三人一时语塞。
这人竟然知道他们在鸡公山遇到翼牛的事情?不过话又说回来,有人知道也不奇怪。毕竟人多嘴杂,何况又是一件奇事,被人说出去再正常不过了。
“神仙怪志,你说它假,不过是孤陋寡闻罢了。”银面具似乎很失望,“我还指望你们有好的表现呢!想不到,也不过是浪得虚名!”
李蒋二人“哼”了一声,没有理他。
郑悠然眼珠子一转,笑道:“你弹出声儿来,教咱们开开眼。否则,只能算平局!”
银面具似乎料到他们会如此说,正了正身子,白净的手一挥,“铮然”有声:“服么?”
“不服,”李承晏撅着小嘴,如今他被银面具比了下去,心里早就不好受了,自然不服,“谁知你有没有内应?”
“弹一曲《锦娘传》里的《钓鱼》一折,”蒋开明也想验证一下,“弹最后几句,弹得对了,咱们才信。”
银面具听了,又是一挥手,琴音如水流进三人心里。他们仿佛看见了锦娘在湖边钓鱼的情景。
“这样也不行,得让他弹新曲!”郑悠然出主意。
银面具指了指一旁书桌,很是自信:“写出来,我现弹给你们听!”
三人到一旁小声商议,蒋开明说:“咱们也不会谱曲啊!”
“这有何难?”郑悠然笑起来,是时候发挥她穿越者的优势了,说着在二人耳边小声唱起来,最后说,“你们听过没有?”
二人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