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么？好地方。”陆明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点了点头，并未多说。
至于东方影的追杀，陆明只觉得有点莫名喜感，莫说本世界的人物，便是换成仙佛下凡，他也未必会放在眼里。
陆明想了想，眼神便飘向西边的天空，微微摇了摇头。
想多了，那位应该是不可能在这个世界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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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木崖上，成德殿内，常年燃着不灭的幽火，将教主座位之上的男子映照的仿佛神祗一般。
议事时辰已过，教主之位上的男子挥了挥手，参拜汇报的教众便纷纷退下。
一位披着枣红色缎面皮袍的虬髯大汉点了点头，取过几份报告，径自从教主面前走进了一条长廊，拐进一间花园。
花园西首有间小石屋，东边却有个小巧的院子。
男子望着小石屋，微微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敲响了东首小院的门。
“杨莲亭求见东方姑娘！”
“不知杨总管所为何事？有事但说无妨，就不必进来了。”有女子清脆的声音响起，灯烛亮起，现出一个女子侧影。
虽只是一个侧影，却已有绝代美人的风姿。
“也好。”杨莲亭微微皱了皱眉头，道：“青城派掌门余沧海近日死于福建省福州府的福威镖局。”
“余沧海？那废物仗着会几招摧心掌，一贯欺善怕恶，江湖之大，能杀他的少则也有数十人，不足为奇。”女子淡淡道。
“是不足为奇，不过杀他的武功就是摧心掌。”
“嗯？”女子微微皱了皱眉头：“摧心掌可是他们青城派掌门人的不传之秘，我也不会。青城派恐无能以摧心掌杀余沧海之辈，则另有三种可能……”
“哪三种？”
“青城派前祖在宋代时，曾参与围杀黄裳家眷。黄裳日后武功超凡入圣，却也对这段往事深以为憾，在《九阴真经》中写下摧心掌功法，以为念想。所以杀余沧海的人可能见过《九阴真经》。”
“你和东方教主的武功比起《九阴真经》如何？”杨莲亭皱了皱眉头。
“不知道，打过才明白。若是黄裳这等人仙在世，我与哥……教主恐都有所不及，若是前朝郭靖杨过几位天人出手，教主想必还能胜过一筹。”女子淡淡道。
“还有两种可能呢？”
“慕容家“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斗转星移，不过慕容家已随往事，风流云散，还能出世的可能性太过缥缈。”
“最后一种呢？”
“我教原先的至高武功，随张教主失踪以后便消失的《乾坤大挪移》！”女子语气中传来一抹炙热。
“很好，我也希望是这种情况。”杨莲亭点了点头。
“明白了，我近日本来也会出山，等跟那人作过一场，便去一趟福建把这件事查清。”女子淡淡道。
“你代教主赴十年之约？你可有胜算？”
“那人十年前已至天人之境，论武功，我不及他，不过论杀人，他不及我。”女子淡淡道。
“好！另外还有一件事。”杨莲亭稍稍移开了目光。
“嗯？”
“光明右使向问天逃了。”
“这等小事，我去杀了他便是。”
“倒也不用你出手，任我行近日已死，向问天又不是真的天王老子，如今定然翻不起风浪。只是当时我教数百高手围住了他，但有个青年出手，轻易将他救走。据在场人说，此人能让漫天箭雨凝在空中，悬而不落，怀疑已达天人之境，这两件事有没有可能是一人所为？”杨莲亭问道。
“又是天人吗？明白了。”女子思索了片刻，只见到窗上的侧影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