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虽然怀孕四个多月,但肚子并不太大,我挑了一件并不太肥的孕妇裙
,套在身上,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回来对着镜子抹护肤品时,我觉得气色有些差,拿起口红想化个淡妆时,口红却被贺川柏夺走了,“去见许烟洲化什么妆?你不会还想着跟他走吧?”
我觉得他今天有些无理取闹,不过我懒得跟他计较。
我站起来理了理衣服,“走吧。”
走到楼梯口,贺川柏拉起我的手,让我挽着他的手臂。
我抽了抽,没抽出来,他将我的手臂夹在腋下,夹得紧紧的。
来到一楼客厅,许烟洲正坐在茶几前的沙发上喝着茶,看到我“挽”着贺川柏的手臂下来,有些诧异。
他站起来,三步并做两步地走到我面前,伸手就要把我位到他身后,却被贺川柏拦住了。
贺川柏神色肃穆,用质问的口气对许烟洲说:“许先生,光天化日之下,请你放尊重一些,白芷是我的女人,我孩子的妈,你当着我的面对她拉拉扯扯是不是有失风度?”
许烟洲冷笑了一声,“我记得没错的话,清词现在是我的合法妻子。倒是你,堂堂天松集团董事长居然私藏我的妻子,还对我的妻子动手动脚,拉拉扯扯,如果被外人知道,恐怕你们集团的股价得得狂跌吧?”
我看向贺川柏,不久前听卢洁仪说他和贺瑞麒暂时接手天松集团,这才没多久,他便上位,正式当上了天松集团董事局的主席,这么大的事他居然没向我提起。
不过转念一想,我和他现在今时不同于往日,他不对我说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贺川柏扬起唇角,微微一笑,泰然自若地说:“白芷是我的妻子,是我女儿和儿子的母亲,几个月前我们刚举行完一场盛大的婚礼,即使离婚但因为并未对外宣传,知道的人很少,所以我就是把她抱在怀里,也不会影响到天松集团的股价。”
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我忽然有些精神分裂。
两人说得都没错,白芷确实是贺川柏刚举行完盛大婚礼的妻子,陆清词也的确是许烟洲的妻子。
怪只怪我有双重身份,怪老天作弄人。
我伸出手做了个向下压的手势,对二人说:“你们都别争了,听我说吧。”
二人都看向我,异口同声地说:“好,你说。”
说完后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均是一脸嫌弃。
我对许烟洲说:“烟洲,对不住了,我想在江城这边养胎,你也知道的,你大哥对我虎视眈眈,再在许城待下去,我怕我撑不到生,孩子就没了。”
许烟洲面色有些为难,不过他并未开口。
贺川柏听我这样说,眉头蹙了蹙,“我当初就对你说过,许烟桥绝非善类,让你不要往许家的是非里掺和,你偏不听。”
我没理他,继续对许烟洲说:“至于我和你的婚约,我会尽量撑到一年,你那边有什么重要场合需要我出现的,我会按时到场,绝不违约。”
许烟洲朝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话说多了。
我看了贺川柏一眼,对许烟洲说:“我折腾累了,不想折腾了,事到如今,被他知道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