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弦平时看着挺浑的,滥交,换女人如换衣服,说话也玩世不恭的,不
像个负责任的人,可就是这种人没想到却挺孝顺的,也不知是吴瑟生得好,还是陆家教育的好。
只是他说吴瑟的这些话,我可不敢苟同。
明明是那么浅薄恶毒的一个女人,硬是被陆锦弦描绘成了一个心机单纯的好母亲形象。
吴瑟和一个好母亲之间的距离差了十万八千里远。
幸好陆元雄和赫连英都不傻,没被陆锦弦忽悠到。
赫连英这时开口了,她骂陆锦弦道:“混账东西,跟你妈一个德性,自己犯了错,不知道反思,就知道往别人身上推,陆家白教你这么些年了!
吴瑟那个女人,早些年我就看出来了不是什么善良之辈,野心大,心机重,一肚子歪心思,目光短浅,肚量又小,所以打死我都不让她进陆家的门!得亏我没让她进陆家的门,否则偌大陆家都会被她弄得乌烟瘴气!
她吴瑟这次能做出这种事,其实我一点儿都不意外,这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倒是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还来替那女人说话!你哪只眼睛看着她善良了?她要是善良,天底下还真没有善良的人了!”
赫连英一气之下将手中捧着的茶杯朝他身上洒去。
陆锦弦不避不躲,被青绿色的茶水泼了一头一身。
他抹一把脸上的茶水,对赫连英说:“祖母教训的是。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您都不会相信,我只求您不要对我妈下太重的手,让佣人手下留情,不要把她往死里打。她现在已经被打得晕过去了,如果再继续打,我怕她的身体承受不住,万一打死了,对陆家的名声也不好听。”
陆锦弦说完后,又嗑了几个响头,额头开始红肿了,甚至有些地方冒出殷殷血迹。
赫连英再恨吴瑟,可陆锦弦毕竟是她的亲孙,老太太都疼孙子,她看得不忍心,朝他一挥手,“罢了,罢了,你先起来说话吧。吴瑟虽然不是个东西,没想到却生了你这么个孝顺儿子,真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陆锦弦跪在那儿并不起来,“祖母先答应我,我再起来。如果您不答应我,我就一直跪着。”
赫连英生气质问道:“你这是在要胁我吗?”
陆锦弦急忙说:“孙儿不敢,孙儿是在求您。”
赫连英把茶杯放到茶几上,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打了多少鞭了?”
“我到的时候已经打了二十鞭了,我妈已经被打得晕过去了。我怕佣人再打下去,我妈会没命,就让佣人先住了手,请祖母饶恕我先斩后奏。”
赫连英冷笑,“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自违背我的意愿,叫停佣人!才打了区区二十鞭就晕倒了,她就这么不禁打吗?我看她是装晕吧?不行,二十鞭太便宜她了!这样吧,也不用打一百鞭了,看在你的面子上就打五十大鞭吧。这次不给她点教训,下次还得骑在我头上拉屎!”
“祖母,我妈不是装晕,是真晕过去了。她身体一直不好,动不动就晕倒,这次来陆家也是为了养病才来的。真的不能再打了,再打我妈就真没命了。”陆锦弦苦苦相求,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
赫连英咬牙说道:“不行,五十大鞭就是五十大鞭,谁也不能改!她吴瑟不是被打晕过去了吗?那好,传我的命令,给她浇上冷水,把她浇醒继续打,就这样吧,谁来求情都不管用!你要是想跪就继续在这儿跪着吧!”说完她站起身,朝门外走来。
我怕被她发现我偷听他们的谈话,便急忙往外走去,走出去约摸一百米,这才掉转头装作刚回来的样子,往屋子门口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