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川柏冷笑了一声,“出去待了几天,什么都没学会,口气倒是变硬了。看样子做陆家大小姐做习惯了,走不出那个角色了。”
我忽然就有些生气,我好不容易才拉下面子,带着女儿来看他,他应该高兴才对,没想到他不但不高兴,反而对我冷言冷语的。
不就进他的书房
转了转嘛,我又没做什么,也没窃取他的机密资料,好像我做了天大的错事似的。
我冲陆清歌住的那间客房瞄了几眼,对贺川柏说:“你先别说我,不想让我回来,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是你金屋藏娇了,怕被我抓包?”
贺川柏又是一声冷笑,“金屋藏娇?见不得人?我倒要问问你,到底是我发生了见不得人的事,还是你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之前一次次地让你带着小玖跟我回江城,你就是不回。这次却自己跑回来了,是不是你心虚了?”
“嗯,我是心虚了。我是有毛病,才会大清早地跑来看你!”我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本来听梅姐说自打我走后,贺川柏就遣散了家中的女佣,还把我和小玖的照片做成相框放到书桌上,心里挺感动的。
他私自收留陆清歌在家里住,我都打算原谅他了。
可是现在听到他说了这些话后,我真是每一个毛孔都在生气。
贺川柏唇角绽出一丝薄怒,“心虚了,就老实交待一下你和姓谢的那小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既然他恶人先告状,那我也没必要揣着圣母心了。
我冷笑道:“我和谢图南即使发生什么的话,也是在外面见的面,顶多拉拉扯扯的,被他碰下手或者脚。我们俩再怎么过分,总不至于光天化日之下,在大门口那种人来人往的地方睡觉吧?倒是你,你深更半夜地留陆清歌在家里做什么?这偌大房间里只有你和陆清歌两个人,你们俩孤男寡女的,又有旧情,想发生点干柴烈火的事,恐怕也没有人知道吧?”
虽然梅姐说陆清歌睡在客房,可是梅姐又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地盯着他们俩人,谁知道两人夜深后,会发生什么事?
我越想越生气,贺川柏让我不要和谢图南来往,他自己倒好,来者不拒,一点儿都不知道避嫌。
贺川柏听我这样说,脸上的怒意更甚,“敢情你大清早地跑来江城,就是为了捉奸吗?”
天地良心,我还真不是为捉奸来的。
我冷哼了一声,“不然呢?要不我无端地跑这么远来做什么?”
“你脑子里装的是屎吗?思想怎么这么龌龊。陆清歌没来之前,这家里还住着梅姐呢,照你的逻辑推理,难不成我和梅姐也有问题?”
我撇了撇嘴,“梅姐倒是不会,我相信她不是那样的人,但陆清歌么,就不一定了。”
我可忘不了,他前不久是拿着离婚协议书找我签字的,如果不是谢图南的出现,这离婚协议书可就签完生效了。
后来要是没有陆锦弦从中作梗,以及小玖出事,他的心还扑在陆清歌身上,对她死心塌地呢。
梅姐听到我们两人在楼上争吵,急忙走上来劝架。
我们几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小,可陆清歌的房间却一直紧紧闭着。
她还真能沉得住气,我和贺川柏吵架时,动静闹这么大,我们两人几次提到她的名字,她都不出来看一看。
我忽然就很生她的气,她是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她的出现打乱了我原本幸福、平静的生活,把我的家庭搞得一团糟,这会儿却像没事人似的偷偷躲在房间里看我们的笑话。
我推开贺川柏,快步走到陆清歌的房间门口,去推门,却推不动,门从里面反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