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华年虽然不解,但还是点头应道:“那好吧,我马上给他打电话,让他别来了。”
他出去打了个电话几分钟后回来,朝我比了个ok的手势,意思是解决完了。
听到贺川柏不来了,我的心顿时放回肚子里,但又隐隐有些失望。女人真是种矛盾的生物,贺川柏要来的时候我不想让他来,他真不来了我又盼着他来。
快到吃晚饭的时候,小玖闹着要吃披萨,佣人便带她出去吃。
而我因为脖子受伤,吃不下任何硬的东西,只能喝些流质的粥类,陆华年早就吩咐陆家的厨师给我炖了软烂的鸡丝白粥送到医院来。
又因为我手臂也受了伤,端不了碗拿不了汤勺,陆华年便亲自喂我吃。
他细心地帮我调好床,然后在我头下塞了个枕头,方便喂食。
做完这一切后,他拿起汤勺一勺一勺地喂我,吃着吃着,粥流到嘴角,陆华年扯了纸巾帮我擦了擦嘴角。
这一连串的动作很熟悉,总感觉以前好像发生过很多次一样,但我和陆华年才刚见没多久,那么就是遥远的小时候发生过的了。
我冲他笑笑,亲情的关系果真掩饰不了,骨子里亲,陆华年对我好是真的好,不求回报的那种好,发自内心的。
但贺川柏么,就不一定了,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他对我好不过是因为我是他闺女的亲妈。
想到这里我又有点怨自己,干嘛老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他,真是犯贱。
陆华年喂我吃完粥后,又打了盆热水,把毛巾打湿了帮我擦手和脸。
我有点不好意思,想拒绝但又发不了声,转念一想他是我的亲哥哥,哥哥给妹妹擦脸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妥的。
陆华年帮我擦干净脸后,又拉起我的手细细地擦拭我手指缝里沾染的血迹,正擦着,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陆华年以为是医护人员,头也没回地说道:“请进。”
外面的人推门而入。
我抬起眼皮,看到进来的男人一身黑衣,风尘仆仆,那张英俊的脸面沉如水,竟然是贺川柏。
我顿时露出惊愕的神情,不是说不来了吗?怎么又来了!
陆华年回头看到贺川柏也有些意外,但他不认识他,礼貌地问道,“先生你找谁?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贺川柏并不回答他的话,目光落到陆华年握着我手指的手上,脸色顿时寒了下去。
他径直走到陆华年身边,把他往旁边用力一推,动作粗暴。
陆华年没防备,差一点被他推倒,他趔趄了几步后才站稳,压压火道:“你是谁,突然闯进我们房间干嘛,能不能斯文一点?”
贺川柏打量他一眼,冷笑,“我是谁,你问问白芷我到底是谁?”说完看向我,“白芷,这就是你不让我来的原因?伤成这样是偷情时搞伤的?你这找新欢的速度也挺快的啊,怪不得在江城找不到你,原来是跑到海市来投奔新欢了!”
我知道他是误会了,这个男人多疑且占有欲极强,看到我身边有个男人,动作稍微亲密一点,就觉得我跟人家有一腿。
我有心想解释,可声带受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用可怜巴巴地眼神瞅着他,告诉他我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