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阳亲启:
吾知城南事后,与宗门前辈已然闹翻,今受鞭挞三百,浑身伤不得动。
可人心自古存有道义,心不悔,势必力争到底。
不知此番劫难能否捱过,可清零无辜,若因我之事使得清零牵连,必悔恨三生。
此间,兄以无他法,看往日薄情,望舞阳代为兄照顾清零
不胜感激!
杜儒,书。’
一页纸,写的十分匆忙的样子,还有点点血痕,让岳不群心中一紧。
世家大族,除了如张舞阳所在的张家这种奇葩,其余家族但凡想要蒸蒸日上,必然就有一套严苛的规则。
尤其是此时的潘阳三雄,家族规则更是苛刻。
杜儒即便是有元体,即便是潘阳当代第一人,可那又如何?
法不严,到处是容忍和人情,那又如何管理其他弟子。
杜儒能来此信,可见真的是因为城南那万具尸骨的辛密和华庆高层,甚至是整个潘阳城势力闹翻了。
若是真的不退一步,说不定明日就尸骨无存!
实在是,牵扯……太大!
潘阳高层众人想护他都难!
“喂,群主,群主,别睡了别睡了!”
拿着书信,在张眷懵懂的眼神中岳不群开始推着张舞阳叫了起来。
“群主?群主!别装死,我知道你醒了,你要是在不睁眼,我可就泼水了。”
张舞阳:……
咸鱼眼睁开,不爽的气息弥漫,让正骑在他身上捏他脸的张眷咯咯直笑。
“老岳,你飘了。”
“呸!你还有心思说飘不飘?你自己干的好事,自己看看呗。”
书信糊在张舞阳脸上,让张舞阳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扯下来观看。
一分钟后,瞪着眼睛,一把将张眷抱在怀里,之后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咯咯咯咯咯,丫丫还要玩,哥哥继续。”
“小坏蛋。”
捏着张眷的脸,张舞阳很是无奈,有这么一个妹妹睡觉都睡不着。
扭头,脸色瞬间趿拉了下来。
“杜儒这个智障,脑子有坑吧?”
“铁定有啊!”岳不群点头:“可还不是你干的?”
……
算了,话被说死了,张舞阳不想和这货说话。
抱着丫丫,走出小院。
“来人~!”
不一阵,有下人急急跑来。
“公子。”
“备车,前往华庆宗,要快!”
“是!”
得到命令,下人连忙领命而去。
“哥哥,我们要出去吗?”
“嗯,去凑热闹。”
“啊?哥哥,你不是说做人不要随便凑热闹吗?做人要稳妥,不能太积极,容易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麻烦已经不请自到了。”
“奥,丫丫明白了,遇到麻烦,就要解决,不然很容易变成大麻烦。最好,能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院子里,岳不群冷汗连连。
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教育孩子的,这脑子也有坑吧?
唯有南门门槛上坐着的老头,咧着一张嘴还是在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