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帮忙,忙是你这么帮的?”
“是,是,不是,不是,我没想那么多。”
“现在学生啊,不知轻重,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都不知道。看来大学生普法教育还得加强。”领导这话也不知道是对沈峰说的,还是自言自语。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干这事了。”
“你要再干,就是重犯了,就该去监狱反思了。”
“是,再也不干违法的事情了。”
“你给王来奇回个电话,就说你刚才出去找同学了,手机忘在宿舍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应该知道吧。”
“知道,知道。”沈峰忙点头回答。
一个便衣把电话拨通递过来,开了免提。
“奇哥啊,刚出去了,忘了带电话了,刚回来,有啥事?”
“哦,就问你东西收到了没。”
“收到了,已经收到了,我等会就给那几个人送去。”
“抓紧,十几本呢,得抓紧把钱收上来,一万多呢。”
“知道奇哥,收到我就给你转过去。”
“行,那你忙吧。”
挂了电话,沈峰抬头看着领导,等待下一步指示。
“走,回去。”领导就仨字。
……
彪哥几人也跟着回去了,原路返回,除了多了一个人。没办法啊,不跟着不行啊,还好不远,就一个多小时车程。
“不会到了又把咱关起来吧。”孙齐元问彪哥。
“不会,咱又没犯事。”
“那我咋提心吊胆的呢?”
“估计你之前肯定干了什么坏事,没交代。”
“我能干啥坏事,别胡扯了。”
另一辆车上,领导已经安排那边先把王来奇控制住,带到分局,等他们回去就审。
……
一个小时后,就到了分局的院子里,领导直接下了车奔审讯室而去。
“王来奇吧,知道为啥把你带进来吗?”
“不知道,我正给人贴膜呢,就被抓进来了,钱还没收呢。”王来奇自然先装傻。
“呦,以前进来过吧?”领导知道他没进来过,但仍故意问。
“没有,从来没进来过。”
“没进来过,那你还不老实,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知道,但我啥事也没干啊。”王来奇还是狡辩。
“啥事没干,那是我们吃饱了撑的逗你玩呢,沈峰认识不?”领导突然说出名字。
“不认识,认,认识。”王来奇习惯性的否认,但转眼间就低下头承认认识了,他也知道为啥进来了。
“这老实了,知道低头了。说说,你都干了什么,仔细点。”领导趁机追问。
“没啥,就是卖给他几张假毕业证,别的啥都没干了。”
“卖了几张?”
“有五六张吧,他说他同学有毕业不了的,我正好在火车站认识会做这个的就帮忙给弄了。”王来奇还不老实。
“嘴倒是硬啊你,火车站找谁做的?”
“就是一个跑业务的,以前在我这贴过膜。”
“那他人呢,叫什么名字?”
“我也不知道他叫啥,也没问,干这行的都忌讳这个。”
“那你们怎么联系?”
“没联系,都是他隔一两天从我摊子前走过,有人办证我就喊他,没人办我就当没看见。”
“那他怎么把做好的证给你?”
“他做好了就存放在旁边那个超市的储物柜里,然后把纸条给我,我再去取。”
“那人长什么样,多大年龄?”
“三十多吧,不太高,南方的口音,牙黄,还有点秃顶。”
“编,你再继续编,我看你还能编出什么道道。还超市储物柜,你还当自己是特务接头啊,电视剧看多了是吧。”领导突然一拍桌子说。
“我说的都是真的啊。”王来奇装作无辜的说。
“还真的,你以为我们都是饭桶啊,盯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好好想想再说,这里的政策你应该懂,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等我们拿出证据,你再说就晚了啊。”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们去查啊。”王来奇还真是一硬到底。
“别以为你不说,我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寄了多少快递,你给了沈峰几本毕业证,我们都清楚,老实交代,对你有好处。”
王来奇低头不说话了。
“要想减轻你的罪责,唯一的出路就是老实交代,顽固到底,牢底坐穿,没听说过吗,你这案子,三年也能判,五年也能判,你态度好点,有立功表现,我们还能给你说几句好话,法院那边还能给你判轻点。”
王来奇还是不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
半个小时后,领导出来了,安排着人手去王来奇住的地方搜查。
没十分钟,就到了王来奇租住的地方,找来房东打开门,几个警察进去仔细的搜了一遍。
“他是和别人合租的,房间很乱,但有价值的线索不多,除了几个快递单,没找到别的,连电脑都没有。”一个警察对领导报告。
“都查遍了?”
“都查了,合租的那间也看了,没有制证的工具,也没别的线索。”
“你们这几天蹲守,发现他还有别的落脚处没有?”
“没发现,他除了上班的地方,也就是去了附近的超市和小饭店,没见他去别的地方,也没见他和谁密切接触过,更没在外面借宿过。”一个便衣说。
“那奇怪了,那他的证是从哪里来的,不会凭空出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