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放下了杯子,激动的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走到了年轻人的身边, 我拿手再次的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他的气息虽然十分的微弱, 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却是真实的有, 我把脑袋趴在了他的胸膛上, 也听到了他微弱无比的心跳。
“这怎么可能?”胖子道。
正常人别说在水下那么久, 就是冻此时有冻死了!
“可能跟天冷有关,我小时候冬天的时候在河边捡到了一只老鹰,已经冻僵了, 只感觉那老鹰十分的威武就带回了家里, 本来想放在炉子上烤了, 结果我娘叫我去买醋, 等我回来的时候, 刚好看到那老鹰冲天而起,顺便还抓走了我家的一只老母鸡, 人跟动物是一样的, 这在医学上叫什么反应来着, 现在国外不都有人自己把自己冷冻起来, 等到解冻的时候还能活?” 赵无极道。
这时候什么原因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看到了他生还的希望, 我立马着手去扒他身上的湿透的衣服——在刚才我们其实都已经放弃了抢救, 但是此时这些湿掉的衣服肯定要去除, 当我脱掉他衣服的时候, 可是当我脱掉他的衣服的之后, 我不禁心里一阵的恶寒, 因为我看到这个年轻人的身上, 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鳞片。
白色的鳞片,那种堆积在一起形成巨大无比的视觉冲击, 如果有强迫症的人,&n
bsp; 看到这个之后估计会立马吐出来。
“这他娘的是什么玩意儿?!!” 赵无极道。
我忍着恶心的摸上了那些鳞片,忽然意识到了这是什么东西, 我拿匕首一挑, 直接把那些鳞片给挑开了来, 我对脸上写满了恶心和恐惧的胖子跟赵无极道:“这是那水蛭的卵。”
我那匕首轻轻的一刮, 直接就把那一层白色的“卵”给刮了下来, 如果说刚才的密集让人恶心的话, 那现在用刀刃挂这一层卵就让人非常的爽, 就跟挤出脸上已经长了发白的脓包一样的爽。
我一层层的刮,刮到一半的时候, 我甚至看到, 因为靠近火温度的增高, 有些卵里已经有了黑色的幼虫, 我把那些卵都丢进了火堆里, 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 这声音更是听的人“心旷神怡”。
等刮完了他的表面的那层卵皮, 因为我刮的同时也刮掉了他的体毛, 年轻人本来就白,此时更显得整个人都苍白无比。 我把他翻了一个身子, 本来以为他会越来越好, 可是在这时候, 他却忽然痉挛了起来, 随着他身体的痉挛, 我看到了他的肚皮正在上下鼓动。
我摁住了他的肚子, 心道不好, 很显然, 他的肚子里, 还有一只水蛭。
胖子跟赵无极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赵无极道:“这怎么办? 难道我们要给他开个刀不成?”
我摇了摇头, 此时开刀拿出这条水蛭肯定是极好的, 但是我们不是外科医生, 现在开膛破肚那就真的是先剃毛再杀猪了,年轻人就算没死也要被我们给折腾死, 我脑子开始快速的转动, 开始想解决这件事的办法, 因为任凭这个水蛭在年轻人的肚子里折腾下去肯定也是一条死路。
这时候就体现出我小时候看了爷爷那么多藏书的好处, 我忽然想到在一个古籍里说过的一个方子, 古时候人下河游泳, 有时候也会有水蛭进入人的体内,甚至有的会从肛门进入人体, 古人有一个办法就是用草木灰加上狗毛烧成灰和水喂下去,之后那些水蛭就会自己爬出来, 说干就干, 草木灰不好找, 就烧了几块布, 狗毛更是现成的, 藏獒为了应对藏区的气候体毛本身就十分的旺盛, 一抓一大把, 布条包着狗毛燃烧成的灰烬我和了热水, 撑着年轻人的嘴巴一股脑的都灌了进去。
“能成吗?” 胖子眼巴巴的问我道。
我没有回答, 因为我也没有把握, 毕竟爷爷的藏书很多都是民间私自出版, 上面的办法也是五花八门的传说, 我也不敢保证这东西就有用。
大概在喂下去五分钟后, 年轻人猛然的睁开了眼睛, 我立马上去把他整个人翻转了一下, 接着他便大口的呕吐了起来, 吐出来的都是腥臭无比的黄水, 最后他开始干呕, 我盯着他的嘴巴, 当看到一个黑色东西露头的时候, 我立马伸出手去抓住, 然后猛然的一扯!
一条水蛭, 被我硬生生的给扯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