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了一下道:“你现在真的变的伶牙俐齿。”
我穿上了衣服, 从抽屉里拿出了那个怀表递给了他道:“ 说说吧, 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告诉我你对这件事毫不知情?”
他打开了怀表看了看那张照片,之后又合了上来道:“我没有骗你, 这件事在之前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失忆了?” 我问道。
袁天道点了点头。
学校的那些女生喜欢看一些国外的言情小说, 失忆好像是非常常用的一个桥段, 那些霸道总裁总会被车撞一下被花盆砸一下就会失去记忆, 可是这话从袁天道的嘴巴里说出来我感觉有些搞笑。
以他的本事, 会失忆?
那得是脑子跟核弹撞住了才会引发的连锁反应吧?
我笑着看了看他, 没有说话。
“我的记忆在那段时间有一个缺失。就是断层, 我完全不记得那一件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这几天的时间里我去翻了很多的老档案, 事情跟你想象的一样, 当时发号施令的人的确是我,从兰州军区借调那个尖刀连的文件是我的签字, 我可以确定那就是我的笔迹,但是我真的记不起来那一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袁天道痛苦的说道。
一时之间, 我又不知道我到底该不该相信袁天道, 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 可是我现在真的不敢从这方面推断事情的真假, 这段时间以来我觉得我像是在跟一群影帝一起拍电影一样,他们一个个的都是绝佳的演员,把我给唬的团团转, 所以我选择了沉默, 不说话, 等着袁天道继续说下去。
“其实你在说起刘家祖坟的时候, 我就觉得有些事情似是而非, 所以我决定让你去看看, 我当时就感觉这件事情非常奇怪, 不过我那时候认为我会有这种
感觉的原因是担心这件事背后隐藏的东西,所以我乔装打扮一下跟你一起进去,并不是想骗你, 就是想暗地里有个照应, 直到我看到那些蛇, 还有那个巨大的蛇母, 我才想起一些事情。”袁天道说道。
“那个时间段应该是在那次会议结束之后不久,那个秘密会议明显的分为几派,主持那次会议的那个首长还有他背后的人对这件事非常的上心, 一方面对六爷施压让他收手, 另一方面则是让那批人找出刘元华不死的答案,而六爷对这件事嗤之以鼻却也无可奈何,相对于他们来说我则要轻松许多, 你也知道,我其实算是半个玄学中人, 出生在一个没落的玄学宗门,后来有幸结实了六爷之后这才有了今天的这个位置, 我当时很年轻却深得六爷的器重,对于那次会议我其实是最没有参与感的人, 死对于我来说还很遥远, 年轻人对死亡的恐惧远没有老年人来的浓烈,更因为我出身的问题, 我也不想对玄门中人赶尽杀绝,所以我其实是那次会议的最大受益者, 最起码也乐得清闲。 可是就在那次会议之后不久我接到一个任务,是到黄河边上一个无人的村子里毁掉一个神庙。 在那个年代人烟其实是非常稀少的,而且那些年黄河连年的水患, 说是母亲河, 其实黄河边上很多人对黄河是又敬又怕。 在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 我以为是那批大佬为了掩人耳目故意把我调离出去,看似我每天都在继续忙着做那件事。 所以我就带着我的人按照上面给我的地图指引去了黄河边上。那个地方是在银川。” 袁天道缓缓的说道。
我坐在了床上, 我无法决定袁天道对我说什么, 也无法判断他说的真假, 我能做的似乎就只有在这时候安静的聆听。
“那个地方非常的蔽塞难走,我记得那个镇子应该叫临河镇, 非常的穷, 而且说是镇子, 其实就只有八个自然村, 而且每个村的人口都不超过百户,我们到了临河镇的时候车已经完全没有办法通行了,按照地图上的指引,我们又穿过了几座山,那山也都是荒山, 现在那些山开矿的开矿, 旅游的旅游, 几乎很难想象在以前那些山的贫瘠,最后我们到了那个村子, 这才发现那个村子其实严格意义上不能说是村子, 那一年本身就干旱, 又恰逢旱季, 所以黄河水位在那一年是个新低, 而那个村子就是因为退水退出来的村子, 也就是说, 那个村子是常年淹没在黄河河底的, 整个村子有一半都是掩盖在厚厚的黄泥沙之中, 我们到的时候, 我的手下还在跟我念叨说上面为了让我们出来避避风头, 也是下了大功夫的, 鬼知道这样的一个村子是怎么出现在地图上的,而且那份地图还是当年新修订版本的地图。”
说完, 袁天道看着我道:“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在当年新修订的地图上, 标注了这个村子, 但是如果不是当年的水灾, 这个村子其实是隐藏在水底的一个未知村落。 当时我就应该意识到这件事不对, 但是我没想那么多, 我只当这个村子一直被当地人知道, 所以报批的时候记录了下来。 现在回想起来, 那张地图, 其实就是为我们而特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