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这么快。”楚墨煜冷笑了一声。
“对了,你知道三页门吗?”常离离在孟聿修他们过来前,突然说。
楚墨煜握着缰绳的手一顿,在风声之中问:“怎么?”
常离离摇头,说:“没什么,只是提醒楚副使,京中人多眼杂,你又在这个位置,还是小心说话为好。我也不是小孩子,不会因为某些话就被诱导。今日多谢你送我过来,再见。”
孟聿修一队人停在他们几米之外,常离离驾着马从楚墨煜身边离开,过去,孟聿修骑在高大的马背上和楚墨煜遥遥对视。
双方眼底的神色只有他们才能懂。
楚墨煜看着孟聿修,眼底晦暗如阴云,像是掩藏在心底的恨意还没来得及掩藏,在双方目光对上的那一瞬间泄露了出来。
孟聿修眼眸微眯再去看的时候,已经不能再从楚墨煜的眼中看出任何异色,和平时一样平淡疏离,又带着三分漫不经心。
孟聿修不了解楚墨煜,但是凭着敏锐的直觉,也没有想过要与楚墨煜深交,只是他每次又出现在常离离身边,这点又让人非常不快。
他朝着楚墨煜抱拳:“多谢。”
楚墨煜同样抱拳:“孟将军言重了,我送离离过来,离离谢谢你的礼物,改日再会。”
最后一句话他是笑眯眯对着常离离说的。
常离离头疼地摆摆手。
果然楚墨煜走后,孟聿修就把玩着马鞭,目光斜斜看过去:“礼物?”
常离离说:“今日是楚墨煜送我过来的,你不准不高兴。”
孟聿修说:“哪敢,我都没有收到过你什么礼物。”
常离离强词夺理:“我今天过来不就是吗?”
孟聿修大笑,长臂一览,常离离惊呼一声,就被他抱上了自己的马,背后靠着他冰冷的铠甲,又带给人一种难言的心安。
孟聿修抓住她的小手去握住缰绳,说:“那真是要多谢了。”
“将军不客气。”
孟聿修爱死了她恃宠而骄的样子,说:“抓紧了,带你在附近转转。”
孟聿修夹紧了马腿,马鞭一抽,黑马长嘶一声四蹄扬起来,在京郊大营外的黄土道上奔跑起来。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伴随着他京郊大营特有的肃杀氛围,孟聿修的骑艺又卓群,常离离第一次感觉到了速度带来的快乐,在颠簸的马匹之上,孟聿修一直紧紧抱着她,让常离离没有感觉到一点不安,眼睛在飞逝而过的风景之中,眼睛变得也来越亮。
“你胆子还不小。”孟聿修勒紧缰绳的后,带着轻甲的手去拧了一下她娇嫩的脸。
常离离说:“我还没有这样骑过马,好畅快的感觉。”
“回去你得腿疼。”孟聿修不是吓她,平时没有这么骑过马的人,今天这么玩一会,回去肯定腿得抽筋。
常离离没有想到还有这样,在马匹晃悠悠走进京郊大营的时候,满不在乎说:“我又不怕疼。”
“你不怕才怪。”孟聿修的马停在主帅的屋外,马上就有士兵过来牵住缰绳。
孟聿修下马,朝着常离离伸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