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跪在宫门外。”
“竟有此事?”皇帝一震,惊怒看向一旁心虚低头的兰妃,“兰妃!她说的可是真的?”
“陛下,并不是,那许嫔,当时只是一个贵人,但是她仗着自己有身孕从未去给皇后请安,冬至那日,皇后与您同行,让臣妾暂协六宫,若那许贵人不来请安也就罢了,但是偏偏她失宠失宜,臣妾前去她也不让臣妾进宫门。”兰妃摇摇欲坠地跪下来,“臣妾当时虽只是四妃之一,但品阶身份皆在其之上,她如此做让臣妾以后如何在宫中立足?”
“所以你罚她跪在雪地里?”
“臣妾没有!臣妾当时念及她有孕,心中有气也没有发作,还让人送了一碗鹿茸汤过去,可是……”
“可是你知道我姐姐没有喝,你就半夜作难,让她长跪,最后导致早产,你又扣留了太医,那时候宫门落匙,没有稳婆和太医,我姐姐还有她未出世的孩子都没了!”说到这里,她潸然落泪,又要扑过去掐死兰妃。
周围宫女急忙钳制住她,她怨恨不已地看着后退躲避的兰妃,又看向皇帝:“陛下!奴婢隐忍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给姐姐报仇,请您念在曾经的夫妻情分上,还有您未出世的孩子,一定要为我姐姐做主啊!”
皇帝阴晴不定地看向所有人,泪流不止的许彤,面露惊恐的兰妃,还有一脸闲淡的皇后,按住隐隐作痛的额头,说:“许彤,若是许嫔当初真的有冤屈,朕一定会彻查。兰妃你先跪下,她说的可是事实?你可有罚跪许嫔?”
兰妃点头,又说:“可是……”
“那晚太医都在你宫里?”
“……是……”
兰妃话音刚落,“啪!”的一声,皇帝就摔了手边的茶杯,怒道:“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兰妃啊兰妃!你让朕说你什么才好?残害皇嗣你可知该当何罪!”
兰妃跟着一抖,眼泪蜿蜒落下,慌张摇头。
许彤挣脱宫女,连连磕头:“陛下请为姐姐做主!还有皇后!她也是难辞其咎!姐姐被换掉的安胎药就是她所为!”
皇后怒道:“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诬蔑本宫?”
“姐姐死后,她宫里的奴婢都被遣散,我因为伤心在宫里多留了两日,就看到姐姐的贴身宫女出入你的宫殿,我暗中跟着看到她暗中交给太医一包银子,说‘这是娘娘的心意’,那太医就是给我姐姐问诊的刘太医!若不是你示意,兰妃又怎么会如此胆大妄为?你还要狡辩?”
一桩成年旧案,如今掀开了上面遮掩的脏布,呛得人满喉咙的咳嗽,在场所有人都静默了片刻,皇帝是太生气说不出话,其他人也都惴惴不安等着雷霆之怒。
突然皇后闲闲开口:“你看到那宫女给太医一个包裹就认定是本宫做的安排,可真是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