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
聘绝望地发现,他的下属很快被生擒的生擒,剩下反抗强烈的直接血溅当场。
他被吊在这网子里,手上的刀仓促间掉在了地上,再看旁边那些被吊起来的下属,他们正拿着刀想切开网,可是看他们费力得脸都红了,那粗壮的绳子也安然无恙。
他没想到自己的下属居然都是废柴,完全不是多如蚂蚁的士兵的对手,只有郑玄还有点能耐,是为数不多还能和士兵们对抗的其中的一个。
士兵一部分和他们周旋,另一部分打开了连弩车,对准了他们这些人。
胡聘顿时魂飞魄散,只见一个士兵将连弩车对准他,那粗壮的箭矢,射过来他必定一命呜呼。
眼看着那个士兵拉动了箭矢,胡聘整个人都呆住了,不过除了呆住,他也什么都做不了。
弩车上的粗弦被拉得滋滋作响,弓弦很快被拉满,箭矢一瞬间划破空气,往胡聘冲过去。
他浑身冰凉,周遭的喧嚣都听不见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连害怕也忘了。
突然他整个人连同那网都往下坠去,突然出现的失重感让他回过神来,是郑玄腾空而起,挥剑砍断了网顶端的绳子。
胡聘摔倒在地上,摔得狼狈却一点怒气也没有。
“快,快把这东西给弄开!”周围刀光剑影,胡聘感觉自己就是刀俎上的鱼肉,随时会被来上一刀。
郑玄挥剑朝胡聘砍去,胡聘正要破口大骂,就见银光一闪,网被砍断了。
胡聘惊魂未定,颤抖着手从地上抓了一把带血的刀,起身的时候,却已经有士兵朝他砍了过来。
郑玄提刀去挡,可另一边,操控连弩车的士兵,又一次把箭头对准了胡聘。
胡聘心里如同冬日寒风夹杂着冰雹过境,屋漏偏逢连夜雨,老天爷也跟他作对,这时又一把长刀朝他砍了过来,他来不及闪躲,只能用刀去挡。
可这前有狼后有虎,挡了刀,那厢箭矢,就躲不掉了。
一切发生得很快,尖锐的肩头刺进血肉,贯穿了胸膛,鲜血从箭头滴落。
“郑玄!”胡聘惊叫一声,看着那个少言寡语,总是伴着自己的小跟班,胸口插着那根箭矢,身体摇晃。
士兵趁机冲了过来,他招架不住,又被砍了几刀,眨眼间鲜血淋漓。
“主子,你快走。”他没说出一个字,就吐出一口鲜血来。
胡聘的武功不差,但双拳难敌四手,郑玄帮着他挡刀,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索性拼着最后一口气,做了胡聘的人肉盾牌。
“快走……主……”鲜血涌出他的嘴,他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胡聘嘴里叫着“郑玄”,身上染了很多他的血,任务失败了,他的下属除开被生擒的几个,都死了。
看着郑玄再也支撑不住,血肉模糊地朝地上倒去,他转身拔腿就跑。
从始至终,他的脑子都是一片混沌,清晰的之后刚才的尸横满地,还有郑玄那张已经看不出原本面容的脸,嘴巴张合之间,似乎还在说:“主子,快走。”
昨夜庆祝禁地周围的机关布置好,常离离他们畅饮了一番,今天都有些怠惰,不过来到林中之后,她还是发现其他人早已在这里,一如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