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雪白了常离离一眼,不以为然,朝张子清靠了过去,拿起医术看了起来。
期间她不免好奇地朝常离离那边瞥了瞥,这一瞥,她整个人都有些愣住了,常离离这鬼画符的功夫,真是她前所未见。
常离离画了机关的简图,旁边做了批注说明,之后按照张子清所说,交给了刻守,又安排人送回去给了孟聿修。
很快,机关布阵安排了下来,士兵们着手开始布置。
据说那图纸送去之时,孟聿修很快准允,可是图纸交给士兵们,开始布置机关阵,却是许久没能看懂图纸,还是孟聿修重新在图纸旁边做了批注,士兵们这才看懂。
“那是他们眼拙,对机关术一窍不通,才会这样的。”常离离手里打磨着细小的物件,语气有些蛮横地道。
江映雪努努嘴:“我倒是懂机关术,不过就你那字,我也看不懂。”
“那……孟聿修就看得懂,旁人看不懂可就不是我的问题了。”常离离据理力争。
她第一次在江映雪面前吃瘪,江映雪笑得欢快:“啧啧,真是苦了大将军了。”
不过短短一日,机关阵便被布置得差不多了,只剩给士兵配备的连弩车,还未配备完毕,第二天便可配备齐全。
而孟聿修已经差人送了佳酿和酒菜过来,说是设下机关阵有功,赏给他们轻机部。
是夜,几盏宫灯,挂在林中木屋旁的巨树上,照亮了巨树下的一桌珍馐美食。
周略、酒鬼大叔、张子清、江映雪和常离离都坐在桌旁,酒鬼大叔早已拿起酒杯,小酌起了清酒。
这酒比他平日里喝的要清冽醇厚,他自然不再猛灌,而是细细品尝。
江映雪自然坐在张子清旁边,为他殷勤夹菜,但张子清似乎不喜欢与旁人这般亲近,虽然没有武功,却身手敏捷,江映雪给他夹菜,没有一次得逞。
“这个好吃子清,你尝尝……你尝尝嘛!”
张子清拿着碗,面无表情地拿碗躲开,江映雪夹着一个红烧鸡腿,给往他碗里送去,见状不肯罢休,执意送上去,越是送便越是躲,她也不服输,张子清越是躲她便越是送。
于是,这一顿饭,从开始吃,到结束,江映雪都在往张子清碗里夹菜,却没有一次能得逞。
常离离也是嗜酒之人,便和酒鬼大叔把酒言欢,大概是找到了共同喜欢的东西,酒鬼大叔竟然嘴角挂了一抹笑意,还和常离离碰杯。
周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摇摇头品尝美味的菜肴,这饭桌上,怕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安心吃饭了。
一顿饭吃得有些坎坷,但嘻嘻哈哈,也算畅快,翌日,大家都起得晚了。
而一大早,剩下的连弩车都被送到了禁地,机关阵便布置完毕了。
到了晌午时间,常离离才都捶打着自己的腰背,打着哈欠,揉着太阳穴往森林走去。
而此时,杂草丛生的山路,发出悉悉索索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