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甩开两人的爪子,走到长桌边道:“坐怕是一时半会没机会了,那可是好不容易做出来的机关鸟,昨天晚上是情况紧急才被迫用了一下,不过现在,废了。”
“废了可以修啊,你要什么材料,我去给你拿过来,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江映雪难得的古道热肠。
常离离却是往前凑了凑,看向埋头苦干的张子清,只见他手中纸笔,手下的白纸画了一些什么,却完全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江映雪也不生气,还热心上上前道:“子清在画咱们禁地要布下的新机关,咱们禁地周围设下的机关,一直以来可都是子清负责的。”
她言语间难以掩饰的骄傲。
“可这……”常离离两条眉毛皱到了一起,看着纸上那一团乱糟糟的东西,百思不得其解,“纸上写的……都是什么?”
江映雪看了一眼,立刻说道:“这啊,子清想在最外围补上地刺,杀人于无形,子清真厉害!”
说着她拍手跳了起来,看起来比谁都高兴。
常离离又艰难地看了一会,然后她发现,张子清这画画的功夫,和她写字的功夫有得一拼。
看见他们又兴致勃勃地讨论起了机关术,周略顿觉无趣,去找酒鬼大叔喝酒了。
“地刺?”常离离沉吟,“就是那张,布在地上,置人于死地的尖刺吗?”
江映雪点头:“是啊,子清就是厉害,这回看谁还敢在咱们轻机部乱来!”
常离离却皱起了眉头,思忖道:“那这和机关阵中的那些阵法一样可怕啊,这样的阵法,不太合适吧?”
“什么不合适啊?这阵法一击必杀,你倒说说,哪里不合适了?”江映雪一听不高兴了,言语间也带了怒气,瞪着常离离道。
张子清也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眼中有询问的光芒。
常离离也不生气,认真地道:“我不是说机关本身不好,而是觉得,这一上来就是地刺,置人于死地,有点过了,而且这样的阵法,万一误伤了人怎么办?”
江映雪气呼呼地道:“什么误伤人啊?你看看昨晚还有之前来的那些人,哪些不是来势汹汹,身上带着杀气?别人都这样了你还在为那些人担心,你干脆把脖子送上去给人杀好了!”
“可是误伤也不是没可能,再说,这些人来者不善,但是我们也不知道他们的来头,就这么杀了也挺可惜的,要是能抓到活口,不是更好吗?”常离离一脸天真地问,反倒疑惑张子清为何布下这样的阵。
江映雪还在喋喋不休地狡辩,张子清却停下了手中的笔,问道:“你有什么看法?”
果然涉及到张子清,江映雪还是没有好脸色,不等常离离回答,她便尖声道:“她能有什么看法!”
“我觉得,上来就设个这么厉害的阵,很容易误伤的,就算士兵们熟悉机关,知道机关变动,但是万一疏忽,那就……”常离离说着手变成手刀状,在自己脖子上一抹。
她接着道:“所以,我觉得可以来个小机关,然后由浅入深,让他们步步为营,草木皆兵,就算杀不完,也能下走,没准,还能抓两个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