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突然意识到,常离离在这个地方找到了归宿,还能做她喜欢的事,离开这里,她要放弃得太多。
她叹息一声,心情复杂难平,却下了一个决定,若是孟聿修敢欺负常离离,她就和他拼了。
之后常离离乖巧地去收拾碗筷,洗碗去了。
婆婆的心里却越发不安,她心里惦记着馨姨那边的状况,惦记他们的安危,几乎夜不能寐。
京城里一个远离闹市的院落里,胡聘对着身边的下属道:“无论如何,这次的任务一定要成功,要是失败了,我看你也别回来了。”
他身后的青年颔首。
忽然一阵响动,那青年闪身到了胡聘的面前,胡聘惊了一下,抬头一看,墙头站着一个人,黑纱遮面,身姿玲珑,是个女子。
女子看起来年纪不大,却目光如炬,胡聘底气不足地道:“你……你什么人?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私闯民宅!”
女子丝毫不理会他,脚尖轻轻一点,就无声地落入了院中,青年护着胡聘后退了一步。
“我来是想你能帮我一件事。”女子说着拿出一个信封,信封对半叠好,上面没有任何字迹。
胡聘细细一想,便想起这人是谁了,之前他苦苦找常离离的藏身之处都无果,就是眼前的这个人,给他指了条路,告诉他禁区的所在。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胡聘看着眼前的女子,顿时觉得她不简单,尽量客气地道。
女子道:“帮我把这封信,送给禁区中的常婆婆。”
胡聘顿时扬起了眉毛,一把推开面前的青年,高声道:“你想什么呢?你知不知道我们是去干什么?我们是去杀他们,你居然让我们给自己要杀的人送信?你在滑天下之大稽?”
虽然比胡聘矮了几寸,女子却丝毫没有输了气势,不退反进,朝胡聘走了几步,手中的信封轻轻打在胡聘的胸口。
“放心,不过是送一封信,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要是人死了,把信塞尸体书上就行,我们只负责把信送到,其它一概不管,而且这信,只会对你成事有好处,没有坏处。”隔着轻薄的面纱,女子的眼中泛出淡淡的笑意,笑容泛着冷意。
女子不过是用信封在他身上轻轻敲了敲,他居然就感受到了压力,这女子强他不只一点点。
他咽了口唾沫,接过那信,问道:“这信上写了什么?”
女子收回手,转身背对着他,朝前走了几步,淡淡地道:“这就是我要和你做的第二个约定,这封信,不能打开。”
胡聘不耐烦地道:“你这女人要求这么多,你怎么不……不说算了。”
女子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立刻改口。
“如果我发现你看了这信,我可不敢保证后果。”女子眼中闪过狡黠的笑意,说完转身跳上墙头,转眼就不见了。
胡聘气愤地把手中的信扔在了青年身上:“听见了吗?”
青年接住信,颔首。
月黑风高的夜晚,常离离倒在床上睡得香甜,仰躺着的睡姿十分豪迈。
她本该沉浸在深沉的梦境里,却鬼使神差地睁开了眼睛,意识还没完全清醒,就听见了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似
有若无的惨叫声,她猛然间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