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的不是。”她笑得勉强。
孟聿修面色沉重地道:“这武器对我来说意义非凡,”说着他目光幽深,抬手抚上那断剑,“我初次成为将军,带兵出征,用的就是这把剑。”
摸上这断剑的一瞬间,孟聿修有点后悔,这剑虽然放在盒子里,但灰也太厚了,上面的铁锈更厚。
常离离露出豁然开朗的神情,却道:“可将军也知道小女子初来乍到,学艺不精,如此重要的事,如此重要的兵器,还是得找几位老师傅修才行。”
孟聿修诧异道:“这不像你啊,你何时变得这么谦虚了?”
常离离被这话呛得咳嗽两声说道:“小女子来到这军造处,才知道从前的自己就是井底之蛙,现在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知道了天高地厚。”
她说得声情并茂,却是挖了坑给自己跳。
“那就更得你来修了,这是不可多得的,历练自己的机会。”
“啊?孟将军你还是……”
“不知道你还想不想学机关术?”
“将军你这剑我保准给你修好,我定竭尽所能。”
说做就做,常离离将剑上的灰尘洗去,开始磨铁锈。
“孟聿修,你这剑是怎么断的啊?”常离离按捺不住好奇心。
孟聿修看着她笑了,目光变得悠远:“记得当时我和我的士兵被围困,寡不敌众,便用激将法激那敌军首领,让他同我决斗,若我赢了,便放我们一条生路。”
常离离的眼睛亮了,问道:“然后呢然后呢?”
这些天她总是抓着刻守问东问西,对孟聿修那些传奇似的事迹向往不已,如今哪肯放过。
孟聿修很有兴致,说道:“那人经不起激,就答应了,可是他有一把绝世神兵,没过几招,就把我手里的剑给砍断了,就是这把。”
“那没了武器还怎么打?”常离离又紧张又困惑。
按理说孟聿修能活生生地站在这,一定是赢了那场决斗的,可没武器,要怎么赢?
孟聿修面色沉重了起来:“没了武器的确不好打,况且对方的武器还那般厉害,但不代表赢不了。”
常离离都忘了去忙手里的事,钦佩地问道:“那后来你是怎么赢的?”
“九死一生,也是天助我也,那人觉得自己赢定了,便开始轻敌,他重伤我,可我却拿出藏在腰间的匕首,杀了他。”
常离离不禁感叹:“真是惊险啊,惊险又传奇,跟戏文似的。”
她笑着说,心道这孟聿修,果然是自己欣赏的人,有勇有谋。
不知怎地,看着孟聿修站在那里对自己微微笑着,她又觉得心跳有些快,四肢有点软绵绵。
之后她又忍不住问了孟聿修许多战场上的事,听得她热血沸腾,真想亲眼目睹那惊心动魄的场景。
可同时,她也不免感觉,孟聿修能有如今的地位和权力,都是拿命换来的,他的身上,不知留了多少伤疤。
皇家陵墓,从华丽却昏暗的陵墓中,走出一个清瘦的男子。
他的面容清俊,却泛着冷意,肤若凝脂,却有几分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