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危险,要不是悲鸣屿前辈我们就惨了。”甘露寺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聚人心的胸脯。她偷偷地看了一眼悲鸣屿,她刚才似乎看到悲鸣屿的脸上突然浮现出奇怪的斑纹,一个人就挡下了绝大部分的铁丸,连气质都变得奇怪起来。
那是什么?
“咳咳。”
悲鸣屿突然猛地咳嗽起来,一抹夹着血丝的痰被他咳在手心。
甘露寺一看,猛地紧张起来:“悲鸣屿前辈,你没事吧?”
悲鸣屿伸出手阻止了甘露寺的靠近,声音沙哑地回道:“我没事。”
可是看他的脸色,任谁也不会觉得他像是没事的样子。
这时,产屋敷从马车里出来,表情平静,一点也没有被刚才的袭击影响的样子。
“辛苦你们了。”
“行冥,你到马车里来休息一下吧。马车里有药。”
“等等,主公,你这样出来实在是太危险了!”
不是因为害怕鬼的伏击,而是因为产屋敷现在的身体十分虚弱,受不住这么猛烈的太阳。
“就是。那是为主公你准备的的,我怎么可以……”悲鸣屿也紧张地反驳道,然而还没说几句,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不碍事的,你现在比我更需要休息。”产屋敷摆了摆手,问道:“偷袭的鬼怎么样了?”
不死川实弥看到主公出来,急忙来到他的面前行礼道:“主公,偷袭的鬼已经被我杀死了。是十二鬼月,下弦之二。”
甘露寺顿时叹了一口气:“看来不只是上弦,连下弦都能让我们如此狼狈了。”
而且他们不得不承认,太阳确实给了他们安心的感觉。虽然身体本能地保持着警惕,但是心里却有一丝松懈。
这一丝松懈有时候就是致命的。
“不只是十二鬼月,一些低级的鬼也可能拥有强大、诡异的血鬼术。如果大意的话,就算是柱,也可能会阴沟里翻船。”产屋敷说道。
“是!”三位柱异口同声地应道。
“这下我们的行踪是彻底暴露了啊!”
“应该是鬼舞辻无惨的手下有能够远程监控的鬼吧。”
“鬼舞辻无惨的操作吗?”悲鸣屿脸色沉重,他其实很明白,现在的他们对上鬼舞辻无惨并没有多大胜算。
他们现在的九柱是仅次于初代呼吸们最强的,但也就是说比起初代呼吸们他们还要差点。连初代呼吸们都没能杀死鬼舞辻,现在几百年过去了,鬼舞辻无惨只可能更强!
也许这就是产屋敷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去见以叶的原因吧。
产屋敷的脸上并没有担忧的神色:“放心吧,现在鬼舞辻比我们更担心。连平时在他的谎言下独来独往的鬼,都在他的命令下开始联合起来,只能说明他开始怕了。”
“不过让孩子们以后执行任务时更小心一点,鬼联合起来任务难度会增加不少。”
产屋敷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心头一颤,独来独往的鬼已经够可怕的了,要是再联合起来,那压力也太大了吧!
产屋敷感觉到众人情绪的变化,温和地说道:“这确实是我们鬼杀队最危险的时候了,不过也不用太过担心,鬼们联合,也不过是从一个鬼变成两个鬼、三个鬼而已,几百年来被鬼舞辻刻意塑造的个性并不会因为他临时的命令就完全改变,他们不会合作,只会相互敌视,甚至还不如自己独自行动。”
“让孩子们多加小心,尽量不要单独行动,遇到解决不了的敌人也要及时请求支援。这是我们的危急时刻,也是我们的机会,只要鬼舞辻无惨主动出击,那我们就有更多的机会找到他,了结这几百年的仇恨……”
……
事实证明产屋敷的想法是对的,他太了解鬼舞辻无惨了,倒不如说他们这一族都太过了解鬼舞辻,因为他们一代又一代就是为了消灭鬼舞辻,解除诅咒而活着。
虽然近百年来因为鬼舞辻一直没有出现,他的能力强到什么地步了,产屋敷并不清楚。但人的性格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改变的,哪怕是被变成了鬼,也不过是放大了内心的阴暗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