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善低低嗤笑一声,学着他的样子,伸手脱了他的上衣和裤子。出于礼节,还是为他留有了仅剩的一块遮羞布。
陈栩谦看她累得满头大汗,很贴心的给她开了空调。
制冷,十六度。
他不怀好意地发问:“大画家,这个温度合适吗?你能把持住吗?”
卜善面不改色支起画架,斜睨他一眼,缓缓说:“大一我就开始画人体了,见过的模特不知道有多少,早就百炼成钢,我怕你把持不住。”
学油画的人画人体,本就很正常,他也很尊重并不介意。
只是没想到这丫头,如今段位这么高了,既然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堂而皇之就说出这种话。
主导权竟不知什么时候,倒戈到她那边了。
“我怕你把持不住,别画着画着就往我身上扑。”
“比你大的我见过,比你小的我也见过,笑话!我怕什么?”卜善拿起画笔蘸了点颜料,“在我心目中,那地方和西方雕塑没什么两样。”
陈栩谦冷哼一声:“你是人吗?”又开始撩拨她,“要不要把这条也脱了,难得为艺术献身。”
卜善拿笔的手瞬间一抖,没忍住还是看了过去。
陈栩谦有双`修长笔直的腿,因为长期练柔道的原因,身体线条很好。皮肤在昏黄的灯光下,呈现出诱人的浅麦色,肌理纹路紧实有力。
刚才他还拿了一瓶红酒进来,现在正摇晃着酒杯,眯眼看她,问:“画师难道不帮模特调整姿势吗?”
无声胜有声,以静才能制动。
卜善目光落在画布上,强装镇定说:“不用,这样挺好的。”
“是嘛?那我就恭候成品了,好好画。”
“我知道。你安静点!”
看着段位虽有所提升,但历练始终还是不够。
话说的斩钉截铁,目光倒长在了画布上,看也不看他,也不知道倒底画的是谁。
陈栩谦感到有些好笑,微微仰头,随意说:“你该不会真拿这画,跑去拍卖吧?”
卜善四两拨千斤,“你要是愿意也可以,就当为公益做贡献。不过更好的是......”她故意一顿。
“是什么?”
“摆在入门玄关处,让来的客人都对它行注目礼。这样多好,为你又添了几分特色。”
说完抬眸看了一眼他的神情,笔触又在画布上涂抹。
放在客厅里,也是她才有胆说出这句话,也不嫌臊的慌。
陈栩谦轻声而笑,一字一句吐出几个字:“加上你更好。”
卜善并不反驳,瞥他一眼,注意力只专注在画品和他身体上,对他接下来抛出的烟雾炸弹,一概不理。
陈栩谦虽然嘴上话语不断,但行动上却没过来骚扰她。
难能可贵的老实端坐了三个小时,就算中途实在闲得无聊,也只是掏出手机查看股市,或者玩几把游戏。
到最后,画品完成的时候。
卜善被面前这幅活色生香的图,臊得耳根阵阵发热。
这可能是这辈子画过最大胆的画。
她搁下画笔,注视了一会,才说画好了。
陈栩谦闻言抬头,刚才他差点睡着了,他把酒杯搁在高脚椅上,然后走了过去,打量着他生平第一次当模特的画。
他唇边出现一抹浅笑,欠身弯腰,说:“刚才还说没仔细看,这儿不是画得挺像嘛。”
卜善移开目光,避开他一丝不挂的躯体,嘴硬道:“有什么区别,不都长这样。”
“那可不一定,还是得分大小的,比如我这个就不太一样。”
今天晚上的饭一定
有问题,害得她丧心病狂,在这跟他讨论那东西的尺寸大小。
卜善脸通红,起身往外走,说:“你的比较小,我先走了。你要是喜欢你的画作,请尽情欣赏。”
陈栩谦笑着把她抱住,纠缠着往卧室走。
卜善急了,“你疯啦,衣服都不穿。”
“穿什么,十一点多了,芳姨早就睡了。”
现在除了你看,还有谁看得到?
陈栩谦钳制住她的腰,两人一回卧室就滚倒在沙发上,他的手已经急不可耐剥着她的衣服,亲吻她的锁骨,说:“一会就让你见识下,到底小不小。”
卜善身体有些发软,搂住他的脖子,生理性地哆嗦,说道:“那您能省点力气吗?”
陈栩谦亲吻她的眼睛,黯声附在她耳畔:“反正都要用在你身上的,我省什么?”
她突然起了邪念,低低地嗤笑一声,说那你可别后悔。
“恭候多时,等你在床上弄死我。”
卜善一下翻身跨坐在他腿上,掐着他的脖子,嚣张问他服不服?到底服不服?
陈栩谦早就忍耐不及,见今天这人实在有些反常,既然敢骑到他身上。那里迫不及待地抵在她小腹上,他钳制住卜善的腰,摁着她深入到底。
卜善手不得不扶上他的肩,有些无法适应他的存在,身体绷得僵直,有些难受。
中途,她微微在陈栩谦肩头喘着粗气,见状他停下动作来,饶有兴趣问:“这么一会就不行了,现在服不服,你说?”
她肯定是不会说出口的,不管哪个答案得到的结果,要不就是变本加厉,要不就是用他的方式让她服。
卜善断断续续抽吟,在他的肩头用力咬了一口。
陈栩谦轻晃着她的腰肢,爱恨交加吻她,在她唇边说:“养不熟的几句好听的哄我一下,就那么难?”
见她还没有反应,他咬咬牙猛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