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善笑着打哈哈,说还好又问他最近在忙什么?
他躺在按摩床上,裸着胸膛懒懒,答:“我能忙什么呢?我妈过生日陪了她几天。”
谁都知道陈栩谦对他妈妈特别好,每周都会抽出时间去看她,平时也是随叫随到。上次去出差都到机场了,他妈一个电话立马改了航班赶回去。
可能因为两次意外,所以就特别怕失去吧。
卜善很懂事让他多陪陪她,毕竟她现在也是一个人。
“你趁这段时间也好好陪你父母。”他从嗓子溢出一声笑,“然后再来陪我,不然我可要出去玩了。”
这句话一说完,卜善听到旁边有人笑得咳了起来,好像是老三的声音,看来他们现在正在玩。早就知道他们特别会完,她虽没去过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这两年陈栩谦倒是修身养性多了,勾搭他的人也少了一箩筐。
“没事啊,我又不管你,记得回来就行。”卜善做出一副正主的样子。
陈栩谦眯了眯眼睛,眸子里带着些禁忌的色彩:“你走了这么多天,就不怕我干点什么?”
卜善心想你要是想干点什么,她拦也拦不住啊,别过脸说:“随你的便。”
“得,现在真是越来越像苏邰了。”
“像她不好嘛。”
身边的人都睡她现在像苏邰,她自己也认为像苏邰没什么不好,独立又有能力,再主要就是“有钱”。
陈栩谦摸了摸下巴,思忖说:“没什么不好,就是她性子有些寡淡,不过......”
“不过什么?”卜善好奇。
“她在上海待了一个多月,以前从没有。”
卜善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捂着嘴,想到苏邰
之前那句我有尽量改变,难道这就是她的改变,那简直是普天同庆啊。
陈栩谦见她控制不住的喜悦,就知道有猫腻,眉梢一挑:“你知道些什么?”
卜善直摇头说没有的事。
他在笑着嘁了一声儿,倒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
在家呆了一个多月,卜善就回上海了。
本来之前说好陈栩谦会来机场接她的,等她下飞机后将手机开机,才收到他的未接电话和短信。卜善还以为他等不及了,心想他也不是急性子的人啊。
等她查看短信后,嘴角的笑意就垮坍了。
短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意思说翟麦出事了,让她自己先回去。
卜善赶紧出去拦了辆车。
也不说去哪里,就先让司机往市区开。给他们打过一圈电话全是通话中,她也不知道翟麦到底在哪家医院,最后好不容易打通了李柯的电话,才知道地点。
等她赶过去的时候,手术室门口密密麻麻站了好多人,都是一副神情焦灼的样子。
竟没有一个人发现她,拖着行李箱突兀闯了进来。
苏邰刚打完一个电话,余光扫到她还有些惊讶,问:“你怎么回来了?”
卜善心思不在这儿,直截了当说:“翟麦怎么回事啊?什么就叫出事了?”又环顾周围一圈人,“他们去哪儿?”
苏邰摇头说:“他们跟着长辈去现场了,翟麦......哎。”
她见苏邰这副样子更急了,按捺不住问:“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还吵着让她给带麻辣兔头。这不,半箱子都是给他的,今天突然就出事情了。
苏邰把她拉到旁边坐下,递了张纸巾给她,才说:“你别急,翟麦出了车祸,具体情况只有看手术后了。”
这才从她口中知道全部事情。
翟麦晚上从陈栩谦公司出来,在高架桥上和一辆五型水泥货车相撞,不仅心爱的保时捷撞成了废铜烂铁,人当时也是浑身是血,破败不堪。
卜善之前坐过翟麦的车,虽然喜欢出下风头把车开得极快,但车技确实是不错。他自己也经常混赛车俱乐部。
陈栩谦曾经还调侃他只要不喝酒,在公路蛇形都不会出什么岔子。
“他今天喝酒了吗?”卜善思绪全乱都忘了,苏邰说他是从陈栩谦公司出来才出的事。
苏邰去搂她的肩膀,低声说:“没有,所以肖韫和陈栩谦才去现场查看怎么回事。”
卜善忽然想到了什么,问货车司机有没有事?
“他没什么事,只是腿骨折了。”
总觉得翟麦这样有着智福之相的人,一看就是算命先生口中的好面相。
能平安健康无忧无虑活到老的人。
明明已是三年前,但她总觉得像昨天似的。
不禁想起初次见面的时候,翟麦笑着说这位妹妹我带她去,还有在车窗外偷看,不放过任何机会打趣她。
虽然他平时挺二缺的,还大肆宣扬她是“女版兰陵笑笑生”,还骗她去见识他经常玩的“大场面”,有时卜善真挺想掐死他的。
但翟麦也是真的对她好,去国外总会给她挑礼物,知道她爱吃辣。每次组局吃饭都尽量订在川菜馆,甚至有次在粤菜餐厅里,非让厨师做一道辣子鸡出来。
众人当时都打趣说他对卜善是不是有歹心,比陈栩谦都体贴啊。
可就是这么一个没心没肺,事无巨细的好人,怎么就出了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