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包她洗了把脸,迷迷糊糊摸爬到床上,用手机给张季卉发了条短信,罩着被子自己也睡了。
按道理讲,她昨晚在陈栩谦车里已经睡了挺久,但不知怎地,她还是很困。
一觉醒来时,卜善拥着被子半坐在床上,季卉已经在座位卸妆了,寝室其余俩人早已经不在宿舍。她眼睛感
到有些干涩睁不开,用力眨了眨,想让泪腺多分泌一点泪液,但异物感却没有一丝消退,依旧是很难受。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居然一晚上都没回宿舍。”想着自己也一晚上没回,卜善有些心虚只好先行发问。
张季卉挂着卸了一半的妆,转过头看着她,一副我就默默看你演的样子,你个戏精。
过了一会儿,见卜善还是没打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张季卉将卸妆水往桌上一放,幽幽看发问:“你先跟我说说你昨晚去哪里了,听张丽讲你可是一晚上都没回来啊。小善善,蒋仲之刚走你倒是本事见长,还学会倒打一耙,将我一军。哎哟哟......现在可真是翅膀硬了。”
她这人就是这样,只要是自己有底气,就是一副老生坐定的样子,卜善被她看得内心发毛,只好一五一十全盘托出。
结果就是不交代还好,一交代某人控制不住地八卦心就来了。
张季卉眼睛立马就亮了,奔到卜善跟前,也不顾妆卸没卸完,脚踩着梯子扒着床沿探头道:“可以啊你,之前还说要耐得住寂寞,扛得住孤独,才能迎来曙光,但你这曙光......有点大啊。”
“我和他现在真没发生什么,连朋友都算不上。“卜善解释。
“也对,好像他们这种人玩过的女人可多了,你这种清汤小白菜人家估计也看不上,你可千万别被他吃得死死的。“
卜善勉强笑了笑没啃声。
张季卉叹了口气跳下床,说:“光顾着说你了,我自己也不一样,在王淦中眼里,我感觉我也像棵小白菜一样。虽然是我上赶着去的,他没同意也没拒绝。但是总觉得跟想象中的不一样,差点儿意思。”
“季卉,那你想过以后怎么办吗?”卜善问。
“没想过,也不想去想。虽然我和他感觉以后可能也没有什么结果,但我觉得也不完全没一点可能。强扭的瓜不甜这道理我懂,但是蘸糖吃总该是甜的吧。不管什么时候,就算跌倒了,也不缺从头再来的勇气。“
卜善一直都很羡慕张季卉,和自己比起来,她一切都是自己做主,活得更洒脱,也更鲜活。
她就显得规中规矩多了,虽然也曾想什么时候,在人生选择中可以自己做一回主,但一直以来也都是想想而已,从未实践。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就是这样,涉世未深,对未来也是充满着希望。总觉得只要自己付出,不管花多少时间,终究一定会有回报的。可这个社会闹闹哄哄、声色狗马、灯红酒绿、无条理、无秩序,谁又能解释得清楚,并不是现阶段她们这种的理想主义可以懂的。
很快,陈栩谦的邀约也随即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