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娆几欲气死。
她腹中才是姜无名正言顺的子嗣,可为何,姜无放在心上的只有顾长君一人?
盛怒之下,书娆深吸了几口气,道:“去请竹芳过来。”
宫人畏畏缩缩,在书娆逼迫之下,颤着唇答道:“竹芳姑姑才刚遣人来过,说是,娘娘安心养胎,切莫再生事端……”
“啪——”
书娆直接将一个珐琅彩瓶朝她扔了过去,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幼年时,竹芳便因顾长君摈弃过她一次了,现如今还是因顾长君,连见她也不愿见了。
究竟谁才是与她血脉相亲之人?
……
太医说过,顾长君的症状奇特,以故并不晓得何时能够彻底清醒过来。
姜无如今怕极,唯恐一个不察,顾长君便又成了那个与他针锋相对的仇敌。
他心底不是不恨的,只是在偶尔触及她温柔恬静的目光时,心里一下便软了下去。
这样留她在身边,未尝不是一个好法子。
夜里,外面梆子敲了几下,姜无抬眼望了去,道:“去长鸣殿。”
抵达长鸣殿时,殿中灯火通明。
姜无不禁拧了眉头,一脚踏进,便迎来了一个温暖怀抱。
顾长君轻轻打了一个呵欠,撇嘴窝在他怀里,极是委曲:“我当你又不要我了。”
他拍了拍她的背,安抚着,等她情绪稍定了之后,方才笑着将她抱在软塌上。
“如今天愈发冷了,我赶不过来,你便也不睡么?”
闻言,顾长君咯咯笑起来,环着他的脖颈,往他怀里蹭了蹭。
头顶响起姜无掩不住的低笑,他说:“长君,若有一日……”
“若有一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