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空已经开始蒙蒙亮了,安闲还在努力地用表带的环扣尖锐处去摩擦绳子。他本身其实是一个性子很急的人,但在现在这个时候,他就算是想急也急不来。尤其当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他紧张到额头已经开始渗出细细的汗珠。
真是该死,时间已经快要来不及了。
因为看不见的缘故,安闲在奋力摩擦绳子的过程中总是会不小心划伤自己的手腕。绳子本身粗糙难以割断,但人的肌肤却不是这样,安闲每一次不小心割伤自己就继续忍痛割下去,速度如果过快就会再度受伤,如此周而复始。
他不在乎疼,手腕处即使传来痛感也无法阻止他的行动。他知道自己必须要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自从冷傲天离开之后,不知为什么,冷清和霍权便开始僵持起来。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的冷清也不知道应不应该道歉,可即使霍权不说,冷清也还是看得出来。他就是在生气,而且是很生气的那一种,尽管他已经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了。
“霍权,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真的像冷傲天说的那样不专情?”
冷清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去问,毕竟有了问题还是要寻找方法去解决,总不能等待问题自己去解决自己吧。所以只要你不去解决,问题就注定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再不到两个小时继任大典就要开始了,冷清很想阻止这场仪式,所以在这之前,她必须要先解开霍权的心结。不然,霍权一直有情绪,她也没有办法和霍权一致对外。
“我没有这样觉得。”
霍权否认,这个回答冷清倒也提前猜到了,诚然,哪个丈夫会愿意主动去承认自己再怀疑妻子呢?更何况,他和冷清一路风风雨雨地走过来,他又怎么可能会连这点信任都不愿意给他呢?他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感觉,因为冷傲天的话让他心里很不好受。
“可是我感觉到你很不开心,你在想什么?告诉我,好吗?”
冷清试探着继续去询问,她打定主意要帮霍权解开心结,不管霍权是否情愿,这都是一个必不可少的过程。
“我只是觉得你确实对安闲很好。”
霍权说到这里又想起安闲之前曾经提起过的一件事情,所以更不舒服了。他长出一口气希望可以对自己的现状有所缓解,但事实上是并没有任何的好转。#@s&
“我对韦平也很好啊,我自认我对他们的感情没有任何的不同。难道说,你连韦平的醋也要吃吗?”
冷清试着去寻找一个霍权能够接受的角度去开导他,可情况似乎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那不一样,韦平是韦平,且不说他是我的手下,对你没有那个心思,再加上他现在心里已经有了裘欢就更加不可能。但是,安闲不一样,你其实也知道他对你有那个心思,也有去实现这个心思的胆量。”
霍权看的倒是透彻,是了,冷清也有觉察,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
“清清,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没有告诉你,这件事情压在我心里实在是不舒服。”%&(&
“是什么?”
冷清有些好奇,霍权郑重其事的样子让冷清充满了疑惑。
“你和安闲其实从小就是被指腹为婚的,你的父母是希望你可以嫁给他的。只不过因为中途发生了变故,所以你们两个菜错过了。”
冷清细细地听着,在她看来这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霍权会这么看重。
“然后呢?”
“你不觉得如果没有那场蓄谋的暗杀事件的话,那么该娶你的人就是安闲了吗?”
霍权的问题让冷清有些吃惊,在吃惊之余还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所以,你担心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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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清然来了兴致,她看到霍权这样严肃认真的说着婚嫁之事,所以很想逗逗他。
“我在想,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你本来应该嫁的人应该是安闲会怎么样。你会不会觉得和我相识是一场错误,其实你原本可以比现在过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