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闲对冷傲天成见太深,尤其当安闲质问他当年的事情时,冷傲天毫无悔过之心的回答就更是让安闲感觉到失望。如果可以选择,他绝对不愿意自己有这样一个只要为了达到目的就可以不择手段甚至伤害他人性命的父亲,这简直就是耻辱。
安闲觉得如果不是因为冷傲天当年派人暗杀冷谨远及他的夫人,冷清也不会被托付给别人照顾,落得个流离失所的下场。原本她是族长的女儿,一定会拥有光明幸福的一生。安闲甚至想如果冷清没有走,说不定她现在所嫁之人不会是霍权,而应该是他才对。
因此,冷傲天夺走的不只是他母亲的生命,还毁掉了他原本应该获得的幸福。这一桩桩一件件那一个不是拜他所赐?他那么心狠手辣,置别人的性命和安危于不顾,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难道在良心上真的不会感到不安吗?
安闲想要离开这里,可绳子勒得太紧了,紧到他动弹一下都费劲。这绳子很粗不说,再加上他的手是被反手绑在身后的,所以根本不知道应该解开。不能再耽搁下去了,眼看着窗外的天都快要亮了,他若是再不行动可就要出事了。
正在他急得焦头烂额的情况之下,他忽然摸到了自己手腕处佩戴着的腕表,于是突然有了一个主意。他将腕表解开,用最尖利的环扣部分去摩擦绳子,虽然不如刀片快,所需时间长,但不管怎么说,这毕竟是他目前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了。
冷傲天刚从安闲被关的房间里离开立刻就去了冷清和霍权被关的房间,说到这里也是有些讽刺。他贵为冷氏一族的堂主,凡事却都做不到以德服人,一切的一切只能靠武力去解决。他除了人多势众,可以靠这种方法限制对方的自由之外,似乎做什么都很失败。
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要不是冷清和霍权一直都没有睡觉的话,他们说不定会被门口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上一跳。冷清坐在床沿上,霍权则倚靠着墙壁,他们一起朝门口的方向去看,知道冷傲天现身。
冷傲天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算算安闲离开的时间似乎才过不久,他现在过来莫不是……冷清不敢再往下想,一种不祥的预感已经涌上她的心头。
“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吧?你们是不是很意外?好在你们也睡不着,我想也是,怎么可能有人在这种时候还能睡得着觉呢?”
冷傲天有些得意,似乎从那天他把冷清和霍权关在这里之后,他便一直都是这个样子。说起来,他虽然马上就要荣登族长的宝座,但从始至终采取的手段却一点都不光彩。可是,他依旧这样耀武扬威地出现,果然,坏人从来都不以自己的卑劣行径为耻,反以为荣。
“没什么想到或者想不到的,反正像你这样的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我们还有什么课意外的?不过,有句话你说对了,我们确实是睡不着,只要你还在冷家作威作福,我们就没办法睡着。但是,我告诉你,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冷清气愤极了,她怒视着冷傲天警告他,可警告什么的对像冷傲天这种人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这样啊,那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冷傲天一边说一边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他也不着急走,毕竟关于继任大典的相关事宜都已经筹备妥当,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差他这个东风了。所以,他现在有足够的时间和冷清好好地说说话,完全不用着急。
“冷清啊,按理来说,你还是个孩子,我这个做长辈的也不该和你太过于计较。但是,你做的很多事情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我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你这话说得倒是有意思,好,你说说,我做了什么让你无法忍受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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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你把丰叔气得卧床不起,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动也动不了,这难道不让人感觉到无法忍受吗?丰叔虽然年纪大了,但身体一直都很硬朗,现在可好,他被你气得瘫痪,整个人和废人有什么区别,只能苟延残喘地活着?”
冷傲天控诉着自己他强加给冷清的罪行,明明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但他却能违心地诬陷冷清,也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