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下还要出去一趟。”
霍权话锋一转,换了个话题。和之前的态度似有不同,像需要外出的丈夫正在和妻子报备一样。
“哦。”
冷清点头。
“这次你可以问我要去做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说?”
“我希望你问我。”
“你要去做什么?”
冷清配合着去问,反正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怎样都好。
“我要去见秦征。”
这几天一直没人提起这个名字,冷清也尽量控制自己不去想。可真当霍权将这个名字说出口,冷清依旧猝不及防地感觉到自己心尖儿一颤。
“你要去找他问那天纵火的事情?”
冷清不问也能猜到缘由,但她只是不知道霍权为什么还要将这件事情告诉自己。
“是,毕竟那天你也在场,你有权发言。”
霍权说话时的感觉很有王的气质,居高临下,他问冷清的看法倒有一点虚心纳谏的意思。
“你既然问我了,那我也就说说。我并不认为那天的火是秦征放的,他一没纵火时间,二没纵火动机,我只怕你妄下定论,最后会错怪好人。”
“好人?你说谁?秦征吗?”
霍权睥睨着冷清,眼神中有难以置信。
“这些年来,秦征做过的那些肮脏事,你以为我查不到吗?他的公司之所以有今天,还不是你拼命帮他套取商业机密换来的?包括洗黑钱,诸如此类的事情他从来都让你去做,你以为他只是信任你吗?他何尝没有想过东窗事发后弃车保帅?”
时至今日,冷清居然还认为秦征是个好人,看来爱情地力量可以让一个女人对她心爱的人保持愚忠。
“他会做那些事就代表他会去纵火吗?如果可以这样推理,你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家底殷实,财力雄厚,之所以能够打下今日的天下,你的底子就干净吗?如果这样说来,我觉得你纵火的可能性更大。”
冷清为护秦征几乎口不择言。
霍权横眉怒目瞪着冷清。
“你居然将我和他相提并论?是非不分,愚蠢的女人。”
“我愚蠢?对,如果不是因为我愚蠢,我也不会被你掌控。”
冷清不肯低头。
霍权转过身子凑近冷清,与她四目相对。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看看这个女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总院要在一个不在乎她的男人身上犯糊涂。
然而,世间事何尝不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呢?
他又何尝不是在一个不在乎他的女人身上犯糊涂?
“以后你会知道,是你以为的愚蠢给了你平静的生活。”
霍权的话不像反驳,但也清清楚楚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也许,他在冷清眼中只是一个霸道的掌控者,但他又何尝不是一个庇护者呢?他用自己的方式为冷清谋得平静的生活,不用在在奔波逃命,这本就比秦征带给冷清的一切珍贵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