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南勋独自坚韧活下去的模样,他到底还是心痛了一把。
只是略觉得安慰的是,他阴差阳错的给他安排了一门好亲事。
抬眸看向夏简昭,他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朕,准你前往岭南。”
随后又补了一句:“不过,要等太子完全好起来。”
......
东宫,暖榻上的南冶半坐在床上微睁着眼,面色苍白憔悴,整个人瘦成了一道闪电。
夏清心坐在榻边小心翼翼的朝他嘴里喂汤药,一下一下极尽温柔。
嘴里汤药苦涩,南冶的两道剑眉拧在一起,无血色的唇瓣张张合合,终于费力的吐出两个字:“拿开。”
夏清心焦急了容颜:“殿下不喝药怎么行?”
“再有几日就能下床了,汤药得好好喝完才是......”
话音才刚落下,南冶便朝她抬手一挥。
夏清心手里的药碗“啪”的一声碎了一地。
浓浓汤药渐到地面上,四分五裂的陶瓷碎片散落成一片,味道充斥在整个寝殿内刺激着人的嗅觉。
夏清心颤抖着双肩目光铮铮的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垂在身侧的手不停哆嗦却无处安放。
虽然极力用牙齿咬着嘴唇,但她的眼眶最终还是忍不住湿润了。
南冶纵然再对她怎么粗暴冷漠,她也不敢发作。
低眉顺心当上这个太子妃,怎么样也要隐忍着成为一国之后。
她紧紧捏着拳头,咽下满心的委屈勾起唇角摆出一如既往的笑容:“殿下现在不想喝便不喝吧,等心情好了心儿再喂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