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娇惯这个词..南赤诚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目微微一收缩。
神色突然凝重起来。
几乎所有的皇子公主都得到了他独有的恩宠与娇纵,没一个少让他操碎心。
然而......
唯独有一个人……
是个例外。
他看了一眼床榻上双目紧闭的太子。
再侧目而视殿外跪着的那些太医。
心中顿时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亏欠感。
太子病重,整个宫里都人心惶惶,但当年南勋被皇后责罚打折了腿,他却没有问津。
那个孩子,是不是亏欠他太多?
依稀还记得南勋六岁那年因与太子起了冲突而被皇后责罚打折了腿的情形。
他的心里只是担忧着太子,对于伤得太重而奄奄一息的南勋,他却是抛诸脑后。
现在他依然守在这东宫担忧着南冶,生怕他有个闪失。
而远在岭南的南勋...
他回程时都忘记给他留下一句叮咛。
岭南的气候那么恶劣,不知南勋的身子骨能不能熬得过寒冬过去。
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夏简昭,神色突然间变得慈祥。
不得不说,相府的这位嫡千金委实招他的喜欢。
不仅做得一手好点心,还有一身精湛医技,一点也不像勋贵人家出身的娇小姐。
有她伴着南勋,心里倒是莫名寻得了一丝宽心。
他浑厚的嗓音在大殿响起:“老六媳妇尽管替太子医治,闲杂人都退下去勿打扰!”
“朕若听到任何关于幕王妃的闲言碎语,绝不轻饶!”
话音一落,他的眼神从皇后身上一扫而过,然后踱步离开了寝殿去了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