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简昭朝皇帝跟皇后乖巧行了一礼,而后走到榻前。
南冶已枯瘦到颧骨高凸,面色枯黄,他紧闭着双眸,唇角微微抖动着,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却又说不出。
“你既能治好朕的顽疾,又能......”皇帝看了一眼夏简昭的右侧脸颊,他说到这里就顿住了,转而跳过了话题。
“朕是信得过你的医技的,若将太子治好,朕定重重有赏。”
夏简昭颔首轻声道:“父皇信得过儿臣,儿臣心里感激,能尽到自己的绵薄之力儿臣自然是义不容辞。”
话落,她便坐在床榻边缘拿过南冶的手腕替他把脉。
走进殿内来的夏清心看到她离太子那么近,恨咬牙启齿着,却又不敢作声,也只能一味的隐忍,隐忍到差点扭曲了表情。
隐藏在她心底的不安感越来越浓烈。
夏简昭的指尖触碰到南冶的脉象的一瞬,她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寒光。
故意沉吟了许久她才将他的手腕放下,而后命人拿来了纸笔写下一副方子。
皇后这时候再也憋不住了,脱口道:“若太子有个好歹,本宫拿你试问!”
“娘娘这话太子妃方才已经对简昭说过了,但简昭项上头颅只有一颗,你们都要砍,怕是不太够......”夏简昭顿住笔尖。
话一落,寝殿内的所有无光都转朝夏清心身上。
夏清心一向维系的好姐妹形象似乎在顷刻间被揭穿。
她闪躲着眼神,讪讪解释:“我只是...太担心太子......”
夏简昭拉下脸来,她放下笔:“替太子医治是出于我家殿下跟太子的兄弟情分,但却不是简昭的本分,皇后娘娘跟太子妃可要先清楚这点。”
语气说得很重。
皇后的脸色顿时沉得更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