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并不觉得有什么，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而已。
“好。”
阮蔓点点头，终于恢复了些力气，撑着凳子站起来。
她的身后是两件婚纱，低眸看着席故：“你喜欢哪件？我穿给你看。”
她嗓音很低，看着席故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脖子处的伤口还在淌血。
“我先给你包扎一下吧？”
她并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圣母。
可是席故给她的感觉很微妙，总觉得他看起来很脆弱，让她想要呵护几分。
“不必……就快要死了，现在流点血还死不了。”
席故拒绝了，真是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其实他知道自己今晚就熬不住了，已经是将死之人了。
所以才会自己躺上了担架车，甚至连脚踝上都自己戴上了尸牌，率先将自己安置到太平间。
然后平静地走近死亡，生死他看得很淡。
反正在这个世界上也是举目无亲，酒酒也死了。
他死了，不会有任何人伤心，而这个世界上只会少了一个极恶之徒而已。
可是就在他已经准备迎接死亡的时候，他居然再次遇见了她……
生死一念间，其实他有些不甘心了。
他等了她五年多，此生唯一的遗憾就是还没有拼成一个完整的她就要死了。
可是就在他弥留之际，油尽灯枯之前，他居然再次见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