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杀我,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呢?”
手里的注射剂被扔在地上,他轻轻松松地搂住了阮蔓的腰身,将她打横抱抱起来。
走向了放着两件婚纱的架子面前,找了凳子让她坐下。
阮蔓被注射了什么,浑身变得无比僵硬动弹不得,可是脑袋却异于常人地清醒。
她能够感觉到男人抱她起来的小心翼翼,看得出来,他是将秦酒呵护在心上的。
“你从来不会为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奔波,何况现在已经凌晨了。”
“你来……是要为民除害吗?”
“我不是个好人,甚至在你死后还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你看到担架床上的那具身体了吗?”
“我杀了好多少女才勉强拼出一个七八分像你的尸体……”
“我罪不可赦,可如果是其他任何人来我都不会伏法,但是是你……我愿意死在你的手里。”
“我知道……你下不了手杀我,所以,我帮你……”
席故此刻脖子上的血已经越来越多,是她刚才划破的伤口,地上也开始星星点点地滴落绽开一朵朵血花。
整个太平间很安静,安静地只有阮蔓和席故两个活人。
死人都很乖地躺在本该躺在的地方,这些尸体能够为席故所用不过是因为一点小小的傀儡术。
而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眉目如画的阴柔少年。
他看上去年纪并不大,但是等了她那么多年,他其实也二十多岁了。
说是少年,不如说是个男人,但是他天真无邪的模样真的还跟个高中生一般,带着几分浅浅的青涩。